怎的从前没发现这人还只公狐狸呢?净会勾.引人!
啧,祸害。地址失效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s Ba@gmail.com 获取最新地址果真是祸害。
“你喃喃什么呢?”贺元阑哑声道。
萧瑾瑶一下子脸颊漫上绯红,支吾道:“没……没什么。”
说完觉得自己显得气势很弱,遂又瞪着眼睛道:“问你话呢!错哪儿了?”
贺元阑抬手将她的手按在脸侧,萧瑾瑶只觉冰凉一片,忍不住蹙眉。
却见贺元阑深情地盯着她道:“错在当初就不该带你出来,也不该带你回汴京,就该在旗峰山上待着,多好……”
“好个鬼!没出息!”萧瑾瑶试图将手抽走,却又被他握得死死的。
瞧他这副患得患失地模样,又忍不住好笑道:“行了,我没事了,好得很,别担心了!”
说完就想撑着身子起来,却又疼得倒吸一口冷气。
屋外听见动静的陈伯快步进来,瞧她这副还想作妖地模样,气道:“可消停些吧!瞧你这大半年多灾多难的,次次都能挺过来,还不得去庙里烧烧高香!”说着转手一指贺元阑道,“你说你也是,受得伤也不轻,还非要守着她醒来,你是不知道!他腿上肉都烂了,如今一看,怕又得瘸上一段时间!真是要被你们两个给气死了!”
正说着,拾砚端了两碗药回来,陈伯见他手都是抖的,也怒斥道:“还有你!背上的伤那么重也不知道吭上一声!不好好躺着,又跑出来做什么?”
拾砚委委屈屈地指着药碗,示意他要熬药。
陈伯气得胡子一飞,指着那院外围得里三层外三层地暗卫道:“你当他们是摆设啊?熬药还要你个病患来!”
拾砚吐了吐舌头,萧瑾瑶非常同情地看了一眼。
想来是把老头儿给吓坏了,忙活了这么久,总得发泄下才是。
于是三个人像鹌鹑似的,听着陈伯挨个数落,连带着喝药都不敢耽搁。
那一碗苦药汤子灌下去,萧瑾瑶脸都快绿了。幸而贺元阑眼疾手快,迅速捻了块糖冬瓜塞进她的嘴里。
接下来的十余天,仨人不得不遵医嘱老老实实在屋内躺着养病,唯一的消遣怕也只有看看话本打发时间了。
萧瑾瑶躺着都快闲出鸟来,让陈伯帮她将手吊着,自己便就成日在那院子里走来走去,绕得众人眼晕。
贺元阑成日看着她在那急得直蹦跶,招手指了指面前的棋盘道:“要不我教你下棋?”
萧瑾瑶一看那密密麻麻地棋子,只觉眼花缭乱,谢邀道:“不必了……还不如让我教你习武呢!”
贺元阑指了指自己的腿表示此举并不可行,萧瑾瑶便又将视线挪移到一旁乖巧坐着的拾砚身上,陈伯斥道:“人家背后还有伤口没好呢!当心再给整裂开!”
萧瑾瑶撇了撇嘴,继续满院转悠。
走着走着蓦地想起那日在山中的铁矿还没说呢,匆匆跑进去给详细说了一遍,贺元阑朝拾砚方向努了努嘴,笑道:“此事拾砚早已告诉我了,我已让湛琢带着过去守着……”
话还未说完,萧瑾瑶急急打断道:“是不是打算撬了那处铁矿,带我一起啊!我知道路!”
陈伯斜了她一眼,心道从前也没觉得这丫头有多动症呢!
贺元阑耐心解释道:“那里位于幽州城外的一处野山,易守难攻,且咱们不熟悉地形,他们人又不少,贸然行事或会打草惊蛇。”
萧瑾瑶闻言悻悻地耷拉下耳朵,有些丧气。
“那你打算如何?总不至于上报朝廷吧?”这么大的好处自己不吃了白白送给别人,傻子不成!
贺元阑自是看出了她的腹诽,淡声道:“他们挖矿打铁总归是要往出运,咱们不如守株待兔等那些陌刀打好,再给半道截了,做你喜欢的黑吃黑,这样可好?”
萧瑾瑶这才嘴唇一趔,嘿嘿笑道:“如此甚好!”
眨巴着眼睛又想起什么,复又出声道:“对了!我上回不是还跟你说我将雷浚的小银山都给藏起来了么,如今过去这些天了,刺州如此?”
她昏睡了这么久,倒是忘了问她的银山,走前还交代袁安月帮忙看着呢。
“雷浚死了。”贺元阑道。
“死了?”萧瑾瑶有些诧异,想了想却又觉得他死也是情理之中。
“我原本有派人过去保护他,可还是晚了一步……据说是死在了逃亡的路上,朝廷派人过来收缴赃款……”
完了完了,萧瑾瑶心一咯噔,感觉自己的所作所为要白费了。
贺元阑就知道她这财迷会是这副模样,温声道:“只查没了百万两纹银,家眷尽数没入教坊司,你的袁姑娘还有你的三十万两纹银,都藏得好好的。”
“唷,这你都知道……”萧瑾瑶不好意思地挠头一笑。
贺元阑递了盏茶给她润润嗓子,自己也喝上一口,笑道:“就你这大头虾,做事有头没尾的,还不得有人帮你收拾。”
萧瑾瑶挑眉一笑:“贤内助!”
贺元阑白她一眼,陈伯听得脑瓜子嗡嗡的,感觉自己好像知道了什么了不得的事。
轻咳一声适时插话道:“那你们这……要这么多银子,还要拿人家兵器,是要……?”
造反俩字是当真说不出来,贺元阑与萧瑾瑶对视一眼,后者大大咧咧直接道:“您不知道,这叫防患于未然!”
说着便添油加醋地将这段时间端王肃王的手段都给说了出来,听得陈伯满脑门子大汗。
竟有如此凶险?
朝堂上的争斗他一向不知,争位夺权一事他也懒得掺和,只叮嘱他们做什么之前,先考虑好黎明百姓,莫要因一己之私,惹出更多的祸端。
二人连忙点头称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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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天窝在院子里养病也不是个事,萧瑾瑶盘算着日子,眼睛一亮出声道:“今儿可是云娘她们成亲的日子,上回还说要参加他们的婚礼呢,这不是巧么,正好在幽州,咱们凑凑热闹去!”
贺元阑素来对她的话是言听计从,询问了下陈伯的意思,俩人这就坐上马车出发了。
久不出门,萧瑾瑶跟放风了似的掀开车帘就往外打量,幽州比刺州要稍微繁华一些,大街上还算是人来人往,卖货的货郎喊着长调,吆喝着买卖那些个山楂糕李子冻,萧瑾瑶瞧着那大街之上还有个小人,巴巴望着那串糖葫芦嚎啕大哭,萧瑾瑶看得一乐,嘴巴一瘪,也嘟哝道:“人家也要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