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三儿摘下了帽子,头上长了一个婴儿拳头大小的脓疮,伤口处泛着黑。
“哎哟,你这可是蛇脓疮,会传染的,还只传男不传女!你这毒素已入经脉,再有三日神仙也难救命。”苏清浅故作夸张地叫了一起。
门口围观的人吓得连连后退,连送刘三来的人都吓得直接跑路。
刘三也吓得面色发白,“三夫人,您可要救救小的呀!小的上有老,下有小的。”
苏清浅摆摆手,故作为难地道:“治倒是能治,就是这价钱嘛——”
刘三儿在怀里摸了好久,摸出两张二百两的银票,苦着脸,“三夫人,小的虽领着差事,每个月也是有限的。您看能不能先欠着,日后小的一定奉还。”
苏清浅犹豫好久,“看在你是刘嬷嬷儿子的份上,这样吧!我的规矩是出诊费三千两,你也算是自家人,一千两,不过得打个欠条。”
“行!多谢三夫人。”
刘三儿当下写了欠条,按上手印,双手奉上,还不忘奉承道:“夫人心善怜下,小的铭记于心。”
其实刘三儿头顶那个脓疮应该是被蜘蛛咬伤,发炎,伤口里还有蜘蛛的牙。
也是刘三运气好,咬他的蜘蛛不是剧毒,咬伤时候蜘蛛朝伤口内注入了麻痹神经的毒素,所以才没有感觉。只是伤口感染而已,不是什么大毛病。
苏清浅让人将刘三绑起来,刀割开伤口,取出牙,放脓血,消毒,上药。
刘三痛的哀嚎不已,被绑在椅子上又挣扎不开。
开了抗生素和防止败血症的药,外敷药一天一换。
刘三儿伸手接药时,苏清浅拦住,冷着嗓音厉声质问:“你这病不是一天两天,为何非要今日来仁济堂?谁指使你来的。”
刘三讪笑,敷衍着说道:“瞧您说的,府里前几日忙,小的要办差事。二则也不敢轻易叨扰夫人不是?”
苏清浅冷笑两声,将药递给萱草,“拿去喂鱼。”
“别——”刘三儿连连摆手,贼眉鼠眼地看看四周,压低了嗓音凑到苏清浅身边,“小的实话说了吧!是有人叫小的过来,那人只让小的过来看诊,说三夫人一定能救我。”
是小林氏?苏清浅摇头,这种小把戏真无聊。
她将药丢在桌上,刘三儿一把将药抓起,揣在怀里。
“夫人,小的还有一件事禀告。”刘三儿站到苏清浅跟前,“是关于三爷的。”
苏清浅黛眉挑起,这刘嬷嬷可是怀庆长公主的亲信,她的儿子多少也知道长公主的一些事儿。
只是这么容易就卖消息,怎么觉得有些不真实呢?
“你说。”
“咱们三爷身份特殊是不假,不过也让人忌惮的很,三爷的腿也是宫里有人怕功高震主,所以给弄成这样的。所以,三夫人,您治好了三爷的腿,可千万要小心哪!”
苏清浅听到这里,顿时明白了那人安排刘三来的用意。
这么一堆话,对她和裴焕一句有用的都没有,她佯装生气,反问道:“谁告诉你三爷的腿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