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止烟慌了,她本来想吓住这个苏清浅,让她乖乖低头,给自己立威,没想到这女人竟然这么嚣张,竟然不把宁清王府和梁王府放在眼里。
“苏清浅,你当御前是衙门啊!你说去就去,凭什么!”
苏清浅从门里走了出来,走到轿子面前,“凭什么?”她哼了一声,“就凭皇上叫我一声十一弟妹。”
柳止烟咽了口唾沫,她不敢看苏清浅的眼睛,强撑着王府架子,“你是王府的人,我们也是,谁怕谁啊!”
“那走呗。”苏清浅散散洋洋的语调,毫不在意的说道。
“你说去就去,凭什么?”柳止烟也知道,真闹大了吃亏的是她,连忙放下帘子,叫人调头回去。
苏清浅也不拦着,微微笑着看人狼狈离开。
反正这里还吊着一个,宁清王府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
“清浅,别让这人脏了咱们家的地,送官府吧!”
苏清浅答应一声,叫人将吊着的宁清王府管事放下来,押送到官府问罪去。
剩下的事情交给管家处理,苏清浅将李怀玉送回去,好生安抚了一阵,让李怀玉这段时间少出门。
账本交人去拿回家里看也是一样。
略坐了坐,苏清浅便回了,这事儿还没完,官府那边想必宁清王府会出点银子,让他们把事儿悄无声息地给办了。
“夫人,这事儿为何不找王爷帮忙。”
苏清浅一想,有道理。
不过不能找慕容涣,得找个更合适的人才行。
“你,想过法子把消息透露给宁清王府的仇家就是。”
花语恍然大悟,朝苏清浅竖起了大拇指,高啊!慕容涣出手对付,得避着嫌,还要顾虑元启帝。
消息告诉宁清王府的对手就不一样了,对方一定会死死地咬住宁清王府,这事儿小不了。
早朝时,几个大臣上奏,宁清王府纵奴行凶,强抢民女,还当街羞辱一品诰命夫人等等。
这事儿宁清王被蒙在鼓里,柳止烟把消息压了下去,带去的下人都是她自己的亲信,还有娘家的人。
“陛下,此事有不少百姓亲眼所见,证据确凿,这宁清郡王內帷不修,家中奴仆仗势欺人,李家还是官宦人家,都敢打上门强抢,那寻常百姓家,岂不更肆无忌惮?请陛下依照国法,惩处宁清王。”
宁清王吓得面色如土,一步步走到大殿上,然后重重的叩了三个响头,额角淌血,字字顺从:“陛下,此事臣一无所知,还请陛下明鉴,微臣矜矜业业,一心为国尽忠。家中也只一妻一妾,并不敢恣意妄行。”
元启帝一副头疼的样子,捏了捏自己的鼻梁,“秦王,此事你怎么看?”
慕容涣黑色的长袍随风摆动,脸上是似笑非笑的优雅,他踱步走到宁清王面前,一双狭长的眸子酝着玩味。
“听说贵府上骂我家夫人是贱民,还说你家管事的看上我小姨子,是家中烧了高香?”
宁清王被问的汗如雨下,头埋得更低,把家中管事的骂了一万遍,惹谁不好,惹上了这位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