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堂济感觉自己跳进黄河都洗不清,当然了,他也懒得洗。
于是干脆打电话将保镖叫进来,还不止一个两个,而是整个团队。
“去给褚先生安排一间房,你们寸步不离守着他,保证他的安全。”
他还真就不信了,十几二十个人,保护不了一个褚长生。
褚长生不肯。
“我不走,你先把话给我说清楚。在你心里,是我这个基友重要,还是时媚那个丑比重要!”
有些向来骚包的男人,矫情起来,根本没女人什么事。
褚长生作起来,北堂济一手扶额,只觉得惨不忍睹。
保镖们眼观鼻鼻观心,什么也不敢说,什么也不敢问,就感觉……
gay里gay气的。
虽然一个个的都亲眼见证过济少的后宫团,但还是忍不住在心里臆测——
女人们都只能得到济少的人,得不到他的心。
所以,他的心是属于褚长生的?
“快去把他安置好。”
北堂济迫不及待让保镖将褚长生往外架。
日了狗,别以为他没看到其他人那种猥琐又八卦的视线。褚长生再这么待下去,他很怀疑自己清白要往哪里放。
褚长生那是越发觉得委屈,死活都不肯走。
幸好保镖们足够懂事,虽然心里极度八卦,但还是秉着职业操守,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硬生生将褚长生架走。
北堂济深吸一口气。
感觉世界终于安静了。
……
褚长生所不知道的是,就在他走后没多久。
躺在床上那一团血刺呼啦的东西,也在迷迷糊糊中清醒。
卿竹银原本以为,在一番颠鸾倒凤后,褚长生这个傻子被自己彻底吸收殆尽。等自己醒转过来,绝对是精神百倍,感觉好到不行。
结果万万没想到,现实简直不能更残忍……
她不仅没有感受到精神百倍,还感觉自己好像被扒皮抽骨了一般,痛不欲生。浑身都黏糊糊的,散发着令她自己都觉得恶心的味道。
随便发出一点声音,嗓子粗糙得完全不能听。
卿竹银彼时,满脑子都是,我是谁,我在哪儿,发生了什么??
最重要的是,她浑身乏力,根本提不起力气。哪怕是从床上起来,都要像蛆虫一样不断扭动,才能勉强支起身子。
怎么回事?
到底是怎么回事?
卿竹银好不容易挪到镜子前,看一眼自己最在乎的皮囊。
一眼,足以崩溃!!
虽然这一副皮囊,不是那么的让她满意,但总归是聊胜于无。
她从来没有这么丑过,知道吗?
镜子里的怪物是谁?
她的皮囊呢,她的肌肤呢?
公寓里传出一声惊恐的低吼,如同野兽受伤后的绝望无助……
……
时二施主说到底,也不是什么太缺德的人。
所以等第二天一早,就将褚长生明天晚上的事,告诉了如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