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这时干什么呀?”
“你们五城兵马司的是不是疯了,知不知道我们是谁?”
“竟敢抓我们?好大的胆子,信不信扒了你们这身皮!”
“你们五城兵马司的人是不是疯了?竟管到了我们的头上,我父亲是礼部侍郎,绝对不会放过你们的!”
……
几个被抓住的官家子弟很激动,不过任他们再怎么挣扎,也没有逃脱五城兵马司官兵的束缚。
看热闹的老百姓们互相看了看,静若寒蝉,此时,哪里还敢发出一句声响来呀,胆小的甚至早就跑出了茶馆。
噗……
有人因为害怕不小心放了一个屁,站在他身边的一名五城兵马司官兵转身一巴掌抽在了这人脸上!
也巧了。
刚才。
就数这家伙闹得最欢,围攻朱由校最为积极。
此时,被官兵一巴掌打来,直接把他的牙齿都给打得喷溅了出来!
这人也不敢多说一声,捂着流着血的嘴,惨兮兮的退到了一边。
另一边。
赵玉愣愣的看着眼前所发生的一切。
她自然是看到了站在五城兵马司副都统周福海身边的王承恩了。
此时。
王承恩正抱着手,呵呵笑笑的盯着她,微微晗首,充满了戏谑味道。
赵玉咽了一口口水,又看向她的“亲哥哥”。
朱由校安稳的坐在原地一动不动,仿佛对于眼前所发生的一切了如指掌。
周福海胆战心惊的走上前,朝着皇帝一拱手,正想说话。
“撤了。”
朱由校却只是冒出二字。
“是。公子!”
周福海立刻弯腰拱手。
来的路上,王承恩嘱托过,不要泄露朱由校的身份。
此时。
周福海见到皇帝,别看表面镇定,其实心里已是害怕得不行了。
但是。
作为武将,他终究没有害怕到失态。
他很清楚眼前的小皇帝已不是以前的小皇帝了,这是一个敢拿起凳子,当着文武百官砸死魏忠贤的彪悍皇帝!
如果不是之前自己妹妹回到府上,跟他说清楚了皇帝心思,只怕他早就逃得远远的。
“对了。”朱由校一抬手继续道。“好好的给我调查一下这个张少爷……据说他是兵部尚书张鹤鸣的孙子,这可是京城中一顶一的纨绔子弟呀。纨绔到可以把钱粮随便浪费,看来,他家很是有钱……记得通知一声锦衣卫的田尔耕!他会调查清楚的……”
“啊?”
周福海一愣。
老实说。
虽然他现在正儿八经的抓了张鹤鸣的孙子张少兰,可在他听完王承恩所说,大概也知道了这个小子仅仅是因为浪费钱粮被皇帝遇见,才被所恶。
不过。
到底在他看来并不是一件大事。
但他没想到朱由校竟要他联系锦衣卫指挥使田尔耕!
什么意思?
他是再明白不过了,这是要大查特查张家呀!
这样看来……
张家算是完了!
但是。
据他所知,这些天以来,张鹤鸣那可是深受朱由校器重啊,虽然年纪大,却被皇帝吩咐了好几件大差事,可远远比魏忠贤时期要被器重得多。
而且。
平日里,他和张家多少也有些交情,原本还想着象征性的将张少明抓了,过几天就偷偷把人放了,最多也就是和张鹤鸣沟通一下,好好管教一下这个铺张浪费的子孙。
但现在,似乎事情大条了。
不仅是他,就连周围其他人听到锦衣卫田尔耕几个字,也不禁打了个寒颤。
锦衣卫……
东厂……
这可都是让人闻之色变的所在呀。
尤其是张绍兰,听到这话,浑身一哆嗦,哪里还有之前那副傲娇的模样,脸色当时就白了。
他不禁愣愣的看着朱由校,一个劲的转着脑筋。
赵家赵家……
到底哪个赵家有这么大能量,竟能轻而易举的指挥动锦衣卫指挥史田尔耕?
就在他挺着最后的勇气想着问题时,朱由校看向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