庒楚见骆黎儿娇憨之态,微微一笑道:“好听就行。”
起初骆黎儿还不以为然,想看庒楚出丑,没想到听着听着,骆黎儿的姿势就变成了,手肘垫着木桌,捧着下巴的坐姿,她没想到这白……大哥哥吹的这么好听,这哪是会一点,明明就是深藏不露。
骆黎儿嘟嘴道:“大哥哥,你骗人。”
庒楚哦了一声,问道:“我骗你什么了。”
骆黎儿哼了一声道:“你明明箫吹的这么好,却骗我,说你只会一点。”
箫吹……的好?这话怎么听着那么奇怪呢。
庒楚实话实说道:“大哥哥是真的只会一点,而且很久没吹了,你觉得好听,不过是这首曲子吸引了你,而不是大哥哥吹奏的好。”
骆黎儿不懂音律,只知道好听和不好听,呢喃了一句:“是曲子吸引了我…”
庒楚点头道:“不错,就是曲子,这曲子字符、乐节、旋律都是辗转承接,相得益彰,能令人沉醉。”
骆黎儿听不懂庒楚说的专业词汇,却也能感受到其中魅力所在,想起这曲子从没听过,便问道:“我以前也听过不少曲子,但这首曲子我怎么从来没有听过?”
庒楚哈哈笑道:“这是这个世界没有的曲子,你当然没听过。”这曲《芳华如春》可是魏末箫乐大师嵇康的作品,这个朝代哪来的人听过。
骆黎儿灵动的眼睛突然目不转睛的看着庒楚,“大哥哥,这是你作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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庒楚微微摇头道:“可以说是,也可以说不是。”
骆黎儿见庒楚说这话就不乐意了,“你能别装高深行嘛。”
庒楚哈哈一笑,“你这丫头,你可以当做这曲子是仙人托梦,让我代为传世。”
骆黎儿珉嘴,气道:“直接说就是你作的不就得了,还说什么仙人托梦。”
庒楚笑了笑没应声,有许多事情不是三言两语能说清的,更何况和她一小丫头片子讲述。
庒楚拿起之前感兴趣的圆筒,问道:“黎儿,你这东西叫什么?”
骆黎儿看了一眼庒楚手中之物,“这叫眼筒。”
庒楚拿着圆筒在手中把玩,这东西名字倒是和他想做的东西相似,微微笑道:“这小玩意叫眼筒嘛,有意思,这眼筒我要了。”
骆黎儿问道:“你要这眼筒干嘛?这是小孩子玩的。”
庒楚淡道:“大哥哥自有用处。”说着,又拿了一只竹笛,“这两样东西我都要了,黎儿,你看看多少银子?”
骆黎儿不明白庒楚要那小孩子玩的眼筒干嘛,也没多问,轻灵道:“这两样东西都不值什么银子,如果大哥哥你想要的话,就五十文吧。”
庒楚却拿出之前十两之外,另外五两银子,“这五两,你拿着。”
骆黎儿眼睛虽馋,但手没接,拒绝道:“我不是说了五十文嘛,大哥哥你给我这么多干嘛。”
庒楚笑道:“剩余的,就当大哥哥给你卖糖吃。”说着有要摸她的脑袋。
骆黎儿却是躲开了,小眉头一皱道:“大哥哥,你是不是喜欢我?”
庒楚莫名其妙道:“你这孩子,说什么胡话呢。”
骆黎儿翻了翻白眼,“那你怎么能随便摸人家的脑袋?摸我,你不就是喜欢我嘛。”
庒楚无语道:“谁告诉你,摸你脑袋就是喜欢你。”
骆黎儿头一扬,道:“我娘说的,说女人不能随便给别人摸身子。”
庒楚苦笑道:“你也说了,是不能摸身子。”
骆黎儿奇怪道:“脑袋不是身子的一部分嘛。”
她好像这么说也没错,庒楚只好说道:“你还小,大哥哥对你只是长辈对晚辈的宠爱之情,怎么可能喜欢你。”
骆黎儿小蛮腰一挺,撅嘴道:“怎么就不能喜欢我了,人家不小了,再过两年就要嫁人了。”
再过两年就要嫁人?这骆黎儿也就约莫十三岁,岂不是十五岁就要嫁人,庒楚一想,也就释怀了,古代都是这样,但是小小年纪嫁人会对女子造成很大伤害。
庒楚好心道:“黎儿,听大哥哥的话,以后别嫁人那么早。”
骆黎儿古怪的看着他,双手护着身子,“人家还小,你可不要有歹念。”
庒楚气的弹了她一个脑瓜崩,“小屁孩子,一天到晚没想个正经的。”
骆黎儿抚着自己额头,扁嘴道:“不是就不是嘛,干嘛打我,哼。”
庒楚笑着摇了摇头,将五两银子放在桌上,淡道:“大哥哥就先走了,有机会再见。”
说完,庒楚走到天锅身前,手掌贴着锅身靠与身前,轻而易举的就将天锅拿起。
骆黎儿眼睛都差点掉了,小嘴微微张起,一脸惊讶,她小手擦了擦眼睛,“大哥哥,竟然一只手就把这个奇怪的大铁锅拿起来了。”
庒楚走出屋内,这才把天锅举过头顶,看见骆鸿正在打铁,庒楚问候道:“骆大哥,我就先走了。”
骆鸿见状,他的吃惊之情也与骆黎儿有的一拼,骆鸿可是知道这天锅重如巨石,他刚才还以为庒楚是在等人过来抬,没成想这人自己就拿起来了。
骆鸿简直不敢相信,见庒楚偏瘦的手抓着天锅,天锅好像随时都能把他砸扁,庒楚却轻而易举的样子。
骆鸿看着庒楚离开的身影,手中的铁器烧红烫着他了,骆鸿这才回神。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