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间,他落于场中的视线也随之抬起,落在了凝滞在屏幕中的天文数字上。
“十分之一利.......”
有喃喃复述响起。
御屋城炎那还算平静的面颊陡然变得不对劲,平静被撕裂,癫狂疯狂涌上。
炽热的目光更是在其眼中迅速升腾!
仅十分之一,就是特喵是他几倍,不,十几倍的身家啊!!
“还愣着干嘛?”
“还不赶紧带人去帮忙!”
“但凡有一头肥羊跑了,你们就等死吧!”
他厉声朝着身侧的‘手牌’说道。
.......
‘踏。’
‘踏!’
不重的脚步声在斗技场内延展。
“不要。”
“不要,不要过来!”
“你这个恶魔!!”
慌乱的颤音骤然响起。
恐惧在男子脸上蔓延。
哪怕他手中还拿着战刃,哪怕他身前只是一个年仅十一的小家伙。
但是。
但是!
于之身侧已无同行者!
于那恶魔的身后,尽是败将!!
荒没有理会这样的呐喊。
甚至已经有些习惯了这样的字句。
从打穿半场开始,就有‘恶魔’、‘怪物’、‘修罗’等等字眼响起。
不过。
荒真的不知晓,喊出这样的字眼有什么用?
唤起己方的共仇敌慨,还是让自己能够有一丝动容或者破绽。
不得不说,这些家伙还真是一群幸运的人呐。
至少,不用见识战争的残酷。
‘滴答滴答。’
粘稠的鲜血从刃尖上坠下。
百人中难免会有一些疯子存在,掌控不了,实力又弱,留之何用?
废了也就废了,死了也就死了。
不过,这一次荒是知晓的:
是【恶】之称号任务,又在作祟了。
那一片的怨恨,密密麻麻如蚂蚁一般排列其下。
“准备好了吗?”
刃尖微抬。
清冷的寒芒视野中的最后一人。
所有的威势,全部施加而上。
“我,我认输。”
那脸上写满恐惧的男子陡然跪服。
不再是最初那碍于【灵压】解放时的被迫,而是切切实实的臣服。
‘不可敌。’
这三个字,又一次轰鸣在这些人的心头。
而随着这最后一人的落败,整个看台如域外真空之境,一点声音都不曾响起,所有的人目光呆呆地注视着那独立于场中的少年。
“宇智波荒,赢了?”
“我,压赢了?”
不知沉寂了多久,有微弱的声音响起。
这样的声音瞬间引起了无数的目光,这样的目光里无不参杂着恐惧。
因为。
这一役,太多人押上了全部身家。
他们的理智早就被这力量悬殊,毫无悬念的对战击溃,都想要看那掌控楔不动产的老狐狸出糗。
更是想要将之财产、将之势力彻底分割,吞噬。
可现在看来。
败者竟是自己!
被戏耍的小丑竟然是自己!!
逃!
逃!!
逃!!!
没有其他的意念。
这一刻,所有人的念想里都仅剩下这一个字!
至于反抗?
有那个强大到无可附加的宇智波在,如何反抗,怎么反抗?
“啊!!”
也就在这样的念头升起之际,一道凄厉的惨叫声在入口处响起。
只见,一名身着华服的男子正捂着断臂在地上毫无姿态地滚动着。
已经有人想要逃离。
想要逃避这笔债务!
“轰!”
还不等在场众人对此情境有什么想法,他们的耳畔便响起了剧烈的轰鸣,且整个地表都在颤抖。
建筑崩塌,巨石坠落。
一对猩红的兽瞳如灯笼一般,挂在那无人的缺口处。
那蜿蜒数百丈狰狞兽躯在黑夜里看不见尽头,宛若钢筋般的千足,更是在空中不断挥舞。
“咳咳。”
“我家荒大人有令,不将债务结清,不能够走哦。”
于其上,有清脆的声音响起。
需凝神定睛才能够看清,有一个小小只,正傲然立于那巨型蜈蚣的兽首。
且不止如此,一头漆黑如墨,蛛毛如剑的巨型狼蛛同样攀附于斗技场的墙壁,八颗黑色的兽瞳滴溜溜转动着,似在审视场中的食物。
‘嘶嘶。’
空气中有莫名的血腥散播。
周遭的空气也似乎降下了一个度。
同样猩红的眸子挂在斗技场上空,与那巨型蜈蚣不同的是,和这诡异兽瞳一并显露的还有那不断吞吐在空气中的蛇信子。
至于这金碧辉煌的斗技场,早已被巨蛇的兽躯封锁完全。
身裹绷带的渔火,立于蛇首之上。
通灵兽,对于普通忍者来说都是无敌,更何况是普通的人类?
“厉护卫!”
“村上司!”
“.......”
惶恐的富商、权贵们放声呼喊着属于他们的护卫与‘手牌。’
慌乱的目光更是四下搜寻,迫切地想要寻求保护。
寻求安全感。
‘呲啦。’
可,作为回应的是,一股紊乱、噪杂的电流音。
只见,那独立于场中央的少年不知何时已经从愣神的平泽久上手中取走了麦克风:
“依照这座斗技场的规矩。”
“败者由胜者支配,所以.......”
“从现在开始,你们就都是我的部下了。”
“反抗者........”
说话间,一道迅猛的根茎骤然破开地表,轻易洞穿了一位年轻‘手牌’的胸膛,鲜血汩汩而下,于之手中所攥紧的苦无也随之坠地,上面还半裹着起爆符。
“死!”
荒之目光缓缓扫过那一地败者,冷冷宣言。
“哦。”
“对了。”
“还有,你们。”
他的视线随之转向了那些瑟瑟抱团于一起的权贵、富商们。
“如果还想保留下资产,保留下于现世中的地位。”
“那么,也都安分点。”
“否则.......”
荒没有继续说下去,但周遭却适时响起了恐怖的兽啸。
谁说,收编只能够是忍者。
这些影响颇深的富商、权贵,也是极好的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