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拙荆愚昧,还望将军恕罪。”一阵咳嗽声从内庭传出,却见两名甄家侍从,搀扶着面如枯槁的甄逸来到前厅。
前院那么大的动静,甄逸就算病重,也不可能不知道,早从下人处知道始末,心惊之余,让人搀扶自己前来。
刚到附近,便听到李陵言辞,好险心脏差点没有骤停。生怕家人无知,应下尝试,急忙出声接过话题。
先不说李陵、王越是什么人物。李陵开口闭口无视皇族,但甄家可没这个资本。
甚至连乱说话被人传播出去,弄不好就是个万劫不复,这东汉之内,盯着甄家财富的世家大族可不在少数。
“没什么恕罪不恕罪的,本将只是告诉他们其间难度。倒是甄家主,既已病重,莫做虚礼,一旁坐下休息。”李陵见甄逸似乎要行礼拜见,示意甄家人将其搀扶坐在一边。
李陵现在也算不得刚入游戏时的杂鱼,镇军大将军,一方太守,身有爵位,礼贤下士也是应该,更不至于见谁都是一番亲热。
他跟甄逸也没什么交往,顶多东莱贸易方面,跟甄家手下有些来往。他也不愿无故亲密,再做莫名寒暄。此番不求他虚礼,已算足够体谅。
“谢将军体谅,在下这身体实在不争气,将军来访,未能出迎,已是失礼,还望将军勿怪。”甄逸被搀扶坐下,虚喘片刻,抱拳歉意。
“本将此番前来,到底没能作为,家主还需好生保重才是。”李陵点头,甄逸出来,他也不好抬脚便走,回道厅内坐下,说道。
“呵呵,此事不怪将军,逸天命如此。说来可笑,逸这身体,现下却连对那刘玄德的恨意,都难提起。”甄逸自嘲道。
大限将至,有些人心性豁达,还真不是心理原因,很多都是生理虚弱,导致身体自我保护,屏蔽了一些消耗严重的情绪。
甄逸提起刘备,此时甄家人均是暗恨。李陵想起一旁苏双,见其还在已经消失的万人坑附近怯懦,命人将其带上。
“将军,将军饶命。”苏双被人一路拽到李陵跟前,求饶道。
“本将无心杀你,你可知关羽、张飞现在何处?”李陵问道。
“关张两位将军。。。额,关张二贼,现在安喜练兵习武。”苏双紧张道。
“刘备那大耳贼所作之事,与关张二人无关,本将无意牵连。”李陵冷眼看了苏双一眼,使得苏双冷汗直冒。
“将军大度,将军大度。。。”苏双。
“尔等无根商人,攀附投机,本是常态,本将不与你为难。”李陵平静道。
“刘备那贼秃,怕是已经安喜复活,你且回去禀报,本将在此等其半日,若想报仇,携军而来便是。”
“苏双不敢,苏双不敢。。。”
“让你回报就去回报,半日之后,若其不来,此间事了。若其日后再敢以今日之事纠缠,本将必赶绝他们兄弟三人。”李陵冷声道。
“来日沙场再见,各凭本事,本将辣手之时,让其好生自处。”
“将军。。。这。。。”苏双一时没弄明白前后,不知该如何回答。
“告诉他们,勿言言之不预。走吧。”李陵说话间,苏双也被赶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