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最后宋氏只剩下一个空壳子,卖出去也没几个钱,不过拿来做公益正好,也算是有点利用价值。
距离陆予宁二十一岁生日还有三天。
远帆与帝豪的斗争已经到了胶着点,而宋氏更是成为了废弃点。
现在的宋氏大多数股份都掌握在宴允行的手里,远帆亦是如此。
骆之淳那边也取得了胜利,而骆志泓手里仅剩的那一点广礼股份也被骆之淳收入囊中。
“看来骆大少也成了丧家之犬啊。”
傅之羽冷笑,隽秀的面容略微狰狞,可见他此时的情绪如何。
骆志泓的脸色很不好看,近日不仅跟骆之淳那个野种斗,现在还要被傅之羽冷嘲热讽,完全压倒了他心里的最后一根稻草。
“傅之羽,你现在有什么资格跟我说这种话?你以为你还是高高在上的傅总吗?”
骆志泓同样冷言相待,大家都是丧家之犬,凭什么要嘲讽他?
难不成他这个丧家之犬比自己还要高贵?骆志泓很不爽傅之羽这副高高在上的模样。
也正因为如此,他直呼傅之羽的大名,之前的客气也消贻殆尽。
要是换成以前,傅之羽还会跟骆志泓直接冷脸走人。可现在情况不一样了,他不能走。
骆志泓虽然没广礼那点股份了,但他身后还有一股势力。
这股势力是他从那个早逝的妻子那里得来的,可以借来利用一下。
“骆大少,刚刚是傅某情绪过于偏激了,还请见谅。”
傅之羽敛下眼睑,再抬起来时,眼底的情绪全然被隐藏了起来,只剩下温和。
他会变成这样,全都是因为宴允行。
宴允行把他的尊严全都踩在了脚下,让他不得不向别人低头。
以往他是太子时,根本就不用这么卑微的去讨好一个自己讨厌的人!
傅之羽微曲起手指,狭长的眼眸里闪过一抹怨恨之色。
有些人就是如此,明明是自己主动去招惹别人,最后无论是什么结局,都会把罪全都归咎于别人身上。
这种人自负又玩不起,多半没有好下场。
骆志泓轻挑起眉梢,深深的审视了傅之羽一番,心里略微揣摩了片刻。
这傅之羽傲慢得很,当初找上他合作时可是受过他的冷眼,现在居然用这种好态度对自己,看来确实是走投无路了。
他走投无路了,肯定就得找人依附,而自己可能就是他想找的人。
嘁!还以为能有多能耐,结果也是个废物。
一想到自己的遭遇,骆志泓咬了咬牙,还真是小瞧那个野种跟宴允行了。
“现在的情况根本就不是我们想的那样,傅先生也见到了,我这种情况跟你的情况差不了多少,情绪确实会有些偏激。”
“刚刚我也不是有意跟傅先生那样说话的,也请傅先生多有见谅。”
骆志泓同样跟他客套,冷静下来之后,各自又戴起了面具。
傅之羽目光幽深的看着骆志泓,沉默了半响之后,幽声问:“听闻骆大少的妻子是南区何爷的千金?”
南去何爷何万龙,是南区一带曾经的地头蛇。
因上头严打,那些恶势力已经被揪得差不多了,唯独何万龙那边,还能保留一些势力。
但都比不上巅峰时期的势力,后来何万龙隐退了,传言说他去了一个小地方居住准备颐养天年。
更是有小道消息说是因为他找到了失散多年的女儿,却因为女儿身体有问题,需要静养,不得已在那边治疗。
如今听到傅之羽这么一说,骆志泓当即冷下眼神看向他,声线幽冷:“傅先生这是什么意思?有话就直说,别在别人的伤口上撒盐!”
若是旁人听到他这话的话,肯定以为他不愿别人提起那早逝的妻子,怕听了心里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