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到济南郡了!”唐涛给堡主端了奶茶。
“堡里的防御都做好了吗?”
“万无一失!但少主在他们手里,该如何是好?”
秦离是唐涛一手带大的,所以他不容许他有任何闪失。
“不要伤了来人的性命!一起关起来就是了!”堡主端起奶茶喝了一大口,却突然咳嗽了起来。
“奴扶您歇着吧!”唐涛走到堡主身边,扶着他站了起来。
“这身子骨,不中用了!否则那两个兔崽子,怎么敢胡来!咳咳!”堡主的脸颊因剧烈的干咳而红紫。
唐管家将他的主子扶着躺好。他拉好幔帐刚要离开,堡主那枯瘦的大手抓住了他的胳膊。
“把那两个借无令私自带人出堡,损失惨重为由关起来!”
“是!”
唐涛心中虽惊讶万分,但也不得不执行堡主的命令。在他的记忆中,堡主对他的这两个兄弟是百般纵容和护佑。无论他们惹出多大的祸,他都替他们兜着。
二堡主和三堡主回到堡里之后,没敢来见他们的拜把子兄长。只想着躲过这一两天,等兄长的气消了,他们再去请罪。
他们压根就没想到唐涛会奉堡主之命,将他们抓进了大牢关了起来。
“唐涛!你去跟堡主说说,我们再也不敢了,请他看在兄弟的情分上,放我们出去吧!”二堡主抓着铁栅栏冲已经走远了的唐涛叫道。
“别喊了!他气消了,自然就会放我们出去。”三堡主坐在草垫子上不耐烦地道。
“我是真没想到那些人那么厉害!这回死了这么多人,兄长一定是气急了!”
二堡主沮丧地坐在了三堡主的身边。
“做都做了!我们认罚便是!”
三堡主其实心里对自己被抓之事很是气恼。他既后悔自己一时头脑发热不计后果行事,又恼他的兄长真把他们关进了大牢。
唐涛忙了大半天,又将堡内的各处查看了一番,然后他去向堡主复命。
堡主小憩了一会儿就醒了。他起身走到外间坐下了。
那卷看了许多遍的地图就在手边放着。他随手打开,眼睛盯着皇城握紧了拳头。
“多少年的心血,为的就是有朝一日杀回皇城!可是如今看来恐怕是一场空了!”
急火攻心的堡主忽觉自己喉头一甜,咳出一口血来。
“堡主!”
刚走进堡主屋子里的唐涛猛然瞥见他的主子咳血,不由得惊叫一声。
“我的病情不得向他人透露半分!”堡主神色凝重地看着唐涛。
“我去找郎中!”
唐涛转身大步而出,他的眼泪在那一刹那夺眶而出。
“少主!您可知堡主时日无多了!”
秦离坐着薄郎君的马车正由济南郡赶往东莱郡。离秦家堡越近,他的心情越发的沉重,就像有一座大山压在胸口一般。
当年他好不容易才逃出了那个令他心生恐惧和彷徨之地,现如今不得不回来面对那件午夜梦回时惊得浑身是汗的因身世所要背负的强加在他身上的使命。
他不愿、不想,却又不得不接受的事实让他几乎透不过气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