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洋的心思。
……
娄太后见众人已齐,就不再等。
昨日高氏祭祀祖宗,皇太后、皇后是为外家姻戚,皆不能同去太庙。
而今日设在宣训宫行祭礼,则是荣夸帝里,恩连戚畹,让母妻都承天眷。
娄昭君雷厉风行,她鲜卑贵女,本就不喜,汉家这些冗杂的祭仪庆典。
便据流细,速速办完。
只这点,高宝德佩服她极了。
……
等仪典走完,高宝德原以为,可以就此回昭阳殿继续躺着,却见娄昭君,此时仍没有要驱散众人之意。
这又是何意?
高宝德见娄太后也回首位坐下,明显是有事要讲。
无奈耸肩。
众女也不能离去,只得再次配之落座。
“皇后、公主、诸妃且先坐定,今日年节,祭礼已毕,仍留各位在此,是想一并,把这几日吾听闻的一些琐事理完。”娄太后平声说道。
皇后眼底神色一变。
娄太后这话讲得,其中深意,可不就是,在让李祖娥面上难看。
皇后位居中宫,与身居北宫的娄太后不一样,她现在打理着邺宫禁中要务。
娄昭君早年,将明面上的宫务、省务,全权交至皇后李祖娥的手中。
虽知,娄昭君暗下,定然还有无数虎狼之辈,愿冒死以效,听命于她。
然而明面,终归还是皇后李祖娥,握有理事之柄。
如今娄昭君想要横插一手,不就是在向众人严明,皇后治下不严、理事不当吗?
赤果果的打脸。
但是,李祖娥垂眉暗自想了想,并不觉得,自己近来处理的分多事务,并无太大过错。
高宝德也听出来了娄昭君的意思,直直皱眉。
“你不必忧虑,不必怀有一些甚深的心思。”
娄昭君佯作摇头一叹,对皇后说道。
“你理事无大过吾知,吾并不是想要治罪于你。”
娄昭君没想听李祖娥的回应,于是就扭头,朝着殿上不安的诸公主道。
“年节大庆,本身大喜之日,总该添些噱头。诸公主且先上前。”
高宝德腹中暗想,这是要作甚?
只一瞬,高宝德挺身,她也得上前待旨。
看见昨日,同她说争抢驸马这事的乐安公主,也一同行至殿前,高宝德有些明白。
娄昭君这是,想趁年时,给各位主赐婚?
若高宝德未料错,应该就是乐安和东平两位主,日前的那破事了。
本身帝女皇亲,只高洋向朝中老大人们发声,他欲如何如何,与谁家攀亲作襟后,娄昭君从未忤触过高洋的旨意。
今日怎略有不同?
怕不是东平公主,真的与娄昭君沆瀣一气。
娄昭君眼神略过高宝德。
扫见乐安和东平,果然说起:“高氏亲族不多,如今禁中,只留你们两位主,正处适龄。”
“年节热闹,不如赶此时,吾亲为你们二人,各赐婚约。”
娄昭君竟如此想要横插一脚?
“吾已告知皇帝,你们有何心仪属意的翩翩驸马都尉待选,可向吾道来!”
李祖娥话语温柔,颜色却仍平平。
她是盯着乐安公主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