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周跃尘还害怕自己知道了他的身份以后,有些接受不了,毕竟自己是一个从小接受着九年义务教育长大的,富强民主文明和谐,自由平等公正法治,爱国敬业诚信友善这十六个字,他牢记于心。
所以他真的怕自己知道了自己的身份以后,有些难以接受,更何况说,他现在对生死已经不在乎了。
而且因为房子里也没有镜子,他自己又不可能看清楚自己,都说撒泡尿照照自己,可是他现在。。连自己的小东西都找不到了,怎么尿尿啊。
周跃尘低着头只能看到他粗糙的肚皮,漆黑中带着点幽蓝的诡异肤色,肚皮上诡异的点点凸起,他摸着还有些硌手,偶尔甚至可以看到漆黑皮肤下面,同样幽蓝幽蓝的血管,以及他之前就看到过的那双短小的手。
而他坐下来的时候就能够勉强看到自己的大长腿,腿上的皮肤也是漆黑中带点幽蓝的,一样有着硌手的点点凸起,然而其余的他是一概不知啊。
脑袋他是看不见了,因为没有镜子的原因,他现在对自己,只是一知半解的而已,更别提风凌宇问他了。
听到周跃尘的回答,风凌宇心中觉得他应该是被抹去了记忆的,至于抹去记忆的手段么,那他就不知道了。
这个问题解决了,风凌宇有继续追问:“那你知道你是怎么变成这样的吗?把你变异之前和之后的事情都说一下吧。”
风凌宇一个接一个的问题倒是没有令周跃尘厌烦,毕竟他现在是人家案板上的鱼,还想厌烦别人,那是不可能的事。
“好。”然而脑子不好使的周跃尘确实直接自动忽略了风凌宇说的的“变异”,因为他也不知道那是什么东西,就算他问了人家也未必会告诉他,还是忽略好了。
不过这个时候的周跃尘并不清楚,这座昔日繁华的以君城,已经变成一座丧尸遍地,变成地狱的死城了。
他更不知道,自己晕倒以后,以君城人们的生活已经变得天翻地覆了,他想不到这些东西,更想不到外面的丧尸。
虽然在这里住的这几天,隔壁偶尔也会传来莫名其妙的嘶吼声,和咔吧咔吧的咀嚼声,但是周跃尘只以为是隔壁的人吃的饭菜。
“就是20号那天我做了好几台手术,然后就因为连续做了二十个小时的手术就晕倒了,再次醒来的时候,我就看到几个人拿着枪对着我,吓得我立马投降了。”周跃尘说的很简略,但是中间直接掉了一大段过程。
然而机敏的风凌宇和严零却听出了其中的不对劲,一是周跃尘说他在做手术,这就说明周跃尘变异之前是个医生。
然而严零一直都是普通老百姓,平时很难接触到医生,更何况周跃尘还是以君医院的专业医生,所以他并不清楚周跃尘这个跟,更别提以君医院了,这个他也不是很清楚。
而风凌宇则是更加不知道了,他一个科研人员,怎么可能有多余的心思去关心那些呢,他平时搞研究都没多少时间,更别提说关心一个医院的医生了。
所以两人都不知道周跃尘这个名字,更不知道这么一个大人物,这也就解释了为什么陆旗知道周跃尘,而他们却不知道了。
陆旗是军人,平时训练的时候肯定会受伤,受伤了就要找医生,一来二去的,就渐渐熟悉了以君医院。
而且从周跃尘的话里来看,他还在做手术,说明那个时候丧尸病毒还没有爆发,所以周跃尘还可以安然无恙的在给患者做手术。
所以从这里可以看得出来,周跃尘现在并不知道以君城真实情况,以及丧尸病毒爆发的事情。
再然后就是周跃尘晕倒,到他醒来的这段时间,严零是最清楚不过的,因为他和周跃尘搏斗了那么久,没道理周跃尘一点记忆都没有。
要么就是,周跃尘的记忆可能存在于他拿走的那颗晶核里面,装载着记忆的晶核被严零拿走,所以周跃尘才会忘记这一段的记忆。
不过这个猜测太荒谬了,记忆怎么可能储存在一个晶核上面,风教授和他说过的是,晶核里面蕴含着巨大的能量物质。
而一堆记忆显然不是他所说的能量物质,肯定是别的什么东西,所以这个猜测不太成立。
然而风凌宇想到的则是,会不会是裴恩抓住了周跃尘,然后利用他来做实验,变异之后,可能裴恩用了某种手段把他的记忆抽取了出来。
所以才导致周跃尘丧失了一部分记忆,但是有一点他想不通,为什么周跃尘连和严零搏斗的记忆都消失了。
而且恰好是在他死去再次醒来的时候,这一整段的记忆都不见了,就像是凭空丢失了一段时间的自己一样。
周跃尘本人就比较头脑简单了,因为他这几天吃了睡,睡了吃,已经把脑子养坏了的,根本思考不了这么复杂的东西。
而且他看见风凌宇和严零以后,就觉得他们是来宰杀自己的了,所以直接躺平任他们鲨了。
不过他还有个遗言,见严零和风凌宇两人还在沉思当中,周跃尘弱弱的问了一句:“那个,能不能再给我送一份饭来,我想做个饱死鬼。”
小心翼翼哀求的语气,像极了严零小时候看见的那条流浪狗,嗷呜嗷呜的,实在是太可怜了。
于是严零看了一眼风凌宇,风凌宇这时候也从思考中撤了出来,说:“我去拿东西吧,小严你在这里看着他。”
“好。”严零也答应了,毕竟谁会拒绝一个会撒娇的大怪物呢。
不过等风凌宇走远了以后,他才想起来,不对啊,他为什么要说做个饱死鬼,他们又没有准备杀掉他,他是不是误会了什么。
算了,给他吃吧,看他这么大个,想来这几天在这里可能没有吃饱,自己是要拿他做实验的,要是饿死了可怎么办。
风凌宇离开以后,严零也觉得有些奇怪,他和风教授过来,好像没有准备杀掉他啊,为什么这人要这么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