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相声这个行当,自九十年代开始除了春晚上电视相声其他地方根本看不见相声,就像类似境遇的京剧一样,除了国视11台戏曲频道,别的地方开戏卖不出去几张票。
好歹近一年来郭德刚也算带动了相声的发展趋势,今天的德云社一票难求,杠精们别杠是看人还是看戏去的,即便是看人去的也比没人看强吧,民国时期看戏也是冲着角儿去的,那是看人还是看戏去的?
因而,如今的德云社,或者专指郭德刚一个人,他其实就像是一个正驾车出门的丈夫。
妻子在家听广播,听到一则报道,妻子连忙拿起电话。
妻子:老公啊,我刚听广播上说,高速公路上有一辆车在逆行,你千万要小心啊。
老公:哪是一辆啊,我看有好几百辆车都在逆行。
打破固有陋习的能力者都永远被同行认为是在逆行,那些自以为郭德刚毁了相声的人,只会是永远正确,您说呢?
综合考虑之后,刘青山以为自己只能帮到这个地步了,但他同时也知道,该来的终将会出现,只期盼因为侯大师的意外存在,会让民间艺人们能更快地迎来浴火重生的那一天。
不过,他的瞎操心心理,在进入侯大师的那栋位于昌平区玫瑰园的别墅时,就收敛得一干二净,旁人只看到他灿如烟花般的笑容。
搀着实际上并不需要搀扶的于晨辉步入院内碎石小径,侯大师那张十几亿国人都熟悉的面孔,出现在早已枯萎的葡萄架下的另一头。
刘青山居然心头冒起了一缕难言的痛楚,怜悯、痛惜感悄然升腾,却在下一刻被渐至弥漫升腾的庆幸感取而代之。
金溪善丝毫不知道他的诸般心理变化,另一只没有拎东西的手在遥遥挥动着。
这是因为侯大师的身旁就跟着他那二十出头的女儿的身影,这位大女儿在1990年父母离异后就一直跟母亲一起生活,与父亲关系疏远,直到今年初父女感情才得以恢复。
她的名字叫做侯赞,一个相当漂亮而且体态纤细苗条的妙龄美女,似乎父母的全部优点都被她集中继承了。
侯赞这个人还挺有个性,并没像更多人那样把刘青山视为偶像,却一直在关注着金溪善的发展。
在来时路上,金溪善就接到了刘青山转交过来的手机,里面说话的人就是侯赞。
她也因此知道了,远在自己还没来到华国之前,就有一位忠实的女粉丝,而且并没因为刘青山的横空出世而有所改变。
侯赞早已等得有些迫不及待了,她的年龄比刘青山还要大两岁,此时却俨然一副追星小女孩的雀跃状。
连侯大师都忍不住笑她:“小心脚下,女孩子家家的,丝毫不知道体面两个字,真给侯家丢人。”
此时的女儿又哪里听得进去,三步并作两步的跳到金溪善面前,竟是忽然拘谨了起来,嘴里也在打着磕绊:“喜,溪善姐,终于可以见到你了!”
金溪善也似乎没把她当成同龄人,至少在态度上是宠溺的:“别,别,我拎着就行,这东西沉着呢,别勒伤了你娇嫩的手指!”
侯赞硬生生抢过来,这才把视线投向刚刚跟自己擦肩而过的刘青山:“还外星人呢,都不知道怜香惜玉,让姐姐拎着这么个大家伙!”
在外人面前,金溪善一向很维护刘青山的尊严:“之前都是他在提着,这不要搀扶老人家么!”
侯赞撇嘴:“于老爷子比我爸还要大九岁,但看上去却比他壮实多了,还需要搀扶?”
她的声音虽小,却瞒不过前面走着的刘青山,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有些不知礼数的侯家长女。
不过他的眼神里不是责怪,而是欣赏,因为他接下来的话里也说了:“侯赞,我忍了,谁让你是溪善姐的忠实粉丝呢!”
侯赞猛然一惊,有些俏皮地吐着舌头小声嘟囔道:“这都听见了?这听力也没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