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越放到鼻子前闻了一下,顿时感觉一阵清凉钻入鼻孔,大脑也随之清明起来,秦越这时才松开了哑巴。
哑巴顿时捂着自己的脖子蹲在地上咳嗽起来。
秦越收起药瓶,刚要向他问及九哥的住处,却发现蹲在地上的哑巴突然倒了下去,全身极度的蜷缩在一起,脸色变得惨白,双手还没有脖子上拿开双腿猛地一蹬整个人便没了反应。
“死了?”秦越眉头一皱,连忙上前去试他的鼻息,却是无意间看到了胸前的一个图案,一把扯开他胸前的衣物,一个被烙上去的符咒出现眼前,四周流淌着黄色的脓水,在手电光的照射下一条白色的蛆虫从他肚脐眼里慢慢钻了出来。
秦越没在接着看下去,起身扫了眼哑巴胸前的符咒,那似乎是一个役尸符,也就是说哑巴生前一直被人通过这个烙在他胸前的役尸符控制着。
秦越叹了口气,随手掏出一张黄符贴了上去,然后掐了个指诀,猛地一指,符纸顿时燃烧起来,继而引燃了哑巴胸前的役尸咒,很快整具尸体便被符火吞噬,一股恶臭顿时在厢房中弥漫开来。
秦越看了眼正在燃烧的尸体,想起陆岐黄二人快步走出了厢房。
此时天色已经完全黑了下来,拿着哑巴的那把强光手电,秦越不多时便回到了他们之前藏身的地方,但却没有看到陆岐黄二人。
一种不祥之感顿时涌了上来,当下连忙熄灭手电在黑暗中向四下看去,周围一片安静,苍茫的夜幕下,不远处的一棵柿子树随着阵阵吹来的夜风摇曳着它们狰狞的枝桠,四下此起彼伏的虫鸣声,更是让秦越心中的不祥之感愈发强烈。
秦越定了定神,随即快步向打谷场下方的那个院子走去。
当秦越来到院门前的时候却发现那两扇老旧的院门此时大敞着,隐隐可见院门内那些围坐在圆桌前的纸人轮廓。
院中一片漆黑,秦越先是来到了最西边的那孔窑洞前,屋门半开着,打开手电四下里照去,一眼就从满地的灰烬中看到了几个凌乱的脚印,细看之下脚印并不是陆岐黄二人留下的,连忙又向东头的那孔窑洞走去。
屋门同样虚掩,秦越刚刚走近就从门缝中闻到了一股很浓的血腥味,眉头一紧,连忙推开了屋门,屋中杂乱一片,墙上喷溅着血迹,炕上和灶台前各躺着一具尸体,手电光照去竟然是下午的那对老夫妻。
正当秦越准备松一口气的时候,脸色却又猛地一变,因为心他们的伤势上来看,这对老夫妻并不像是被人谋杀,而是像遭到了某种动物的撕咬,全身上下几乎看不到一块完整的地方,而最让秦越感到吃惊的是他们的伤口竟然都出现了黑色!
“这是……尸毒!”秦越顿时大惊,“还有一只!?”
同时心中也愈发为陆岐黄二人担心起来,手电光划过地面,突然又转了回去,一把断掉的桃木剑柄出现在手电光下。
秦越捡起一看,身上不由地冒出了冷汗,因为就在不久前他才刚刚见过一把和这一模一样的的桃木剑,那是临出发前陆岐黄在路过古玩一条街的时候花了五十块钱从一个地摊上买来的,当时一共买了两把,此刻还有一把正插在秦越的腰间,当下连忙掏出来一对比,秦越脸色就是一变,这正是陆岐黄的那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