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越的身体状况与他们最近研究的一项有关人体基因突变的项目极为接近,或许他们现在遇到的瓶颈就能从秦越身上打开突破口。
秦越被张婧瑶盯的浑身不自在,连忙找了话题看向了张道乾,“张道长,殡仪馆里的那些东西还没清除干净,它们会不会趁机逃走?”
张道乾笑了笑,“这你放心,有我布的聚阴阵在一个也跑不了,等明天有时间我再去收拾。”
秦越点了点头,张道乾看向自己孙女,“瑶瑶,你开车了没有?”
张婧瑶点了点头,“开了。”
张道乾道:“咱们这里不好打车,等下送下你陆伯伯他们。”
陆岐黄此时正在噘嘴吹着手里的药汤,闻言脸上一喜,连忙道:“好啊好啊,这会正是高峰期不好打车,就麻烦张教授了。”
秦越轻咳了一声道:“你忘了咱们是怎么来的?”
“咱们怎么来的?”陆岐黄脸色一怔,一拍脑门道:“哎呀,看看我这记性,我们也是开车来的,车就停在殡仪馆前门。”
张婧瑶道:“没关系,反正等下我也要回家,正好经过那里,顺路捎你们一段。”
陆岐黄面色喜色,连连点头,“既然这样就麻烦张教授了。”
张婧瑶道:“您别老教授教授的叫了,听着怪别扭的,以后就叫我瑶瑶吧。”
陆岐黄忙点头,“嗯,瑶瑶。”
张道乾这时在口袋中摸索了半天,掏出一张皱巴巴的药方来,上前交给了陆岐黄,“陆老弟,回去后照着这个方子抓上三副药,凉水泡半个小时,然后再用小火煮一个小时,每天一副,三天过后小兄弟体内的余毒就彻底干净了。”
陆岐黄接过药方看了看,“真是太感谢你老哥了,我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张道乾摆了摆手,“什么也不用说,小兄弟既然救过我那失散多年的师弟,我今天也算是替师弟还了这个人情,从今以后咱们就是一家人了,不必这么客气。”
陆岐黄面露喜色的大力点着头,“对对对,张老哥说得对,以后咱们就是一家人了。”
秦越一口气喝光了碗里的汤药,一股药腥味在口中蔓延着,腹中一阵暖暖的感觉。
从张道乾家出来的时候夜幕已经开始降临,张道乾一再挽留二人吃过晚饭再走,陆岐黄也有此意,秦越忽然想起今日是给阴司交差的日子便找了个借口婉言谢绝。
张婧瑶开的是一辆白色迷你宝马,陆岐黄看到后搓了搓手道:“香车美女,一样不少。”
秦越担心他又说出什么过分的话来,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往后看了看,“坐后面去,我和张教授有话要说。”
陆岐黄一愣,“有啥话在这不能说还非要到车上去说?”
“你去不去?”秦越看了他一眼。
“去就去。”陆岐黄满脸不情愿的拉开了后车门。
张道乾见状抬手招呼陆岐黄道:“陆老弟,你要是不想走等下我炒俩菜今晚咱哥俩喝点?”
陆岐黄没有心情的摆了摆手,“不了,今天不早了,还是改天我请你吧。”
三人随即上了车,向爷爷打过招呼后,车辆缓缓起步开了出去。
陆岐黄回头向张道乾挥了挥手,转身就把身子挤到了前排的两个座位中间,“张教授……哦不,瑶瑶,你平时都和你爸妈住一起吗?”
张婧瑶摇了摇头,“他们都在国外,家里就我一个人住。”
陆岐黄接着又道:“一个人住多寡啊,干嘛不搬过来和你爷爷一起住?互相之间也算有个照应嘛。”
张婧瑶道:“我早就说过,可爷爷不同意,我知道他是怕我搬过来后不让他抽烟。”
陆岐黄闻言,脸上顿时暗淡下来,“难得你一片孝心,不像我倒是想让人管着呢,可没这个人……”
张婧瑶闻言皱眉看了眼副驾驶上的秦越,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车辆很快驶出了这条老街,向左拐去,眼前豁然开朗,右边居高临下的可以将云山市的夜景尽收眼底。
“在这儿生活了半辈子今天是头一次看到云山的夜景,真是太美了。”陆岐黄啧了啧嘴,摇头感慨了半天,从窗外收回了目光,“咦?这条路走下去是不是殡仪馆正门旁的那条老路?”
张婧瑶点了点头,“爷爷说人死后不能再走回头路,所以专门修了这条路,让死者在投胎前再最后看一眼他们曾经生活过的地方。”
陆岐黄长长的哦了一声,点了点头,又将目光转向了窗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