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阳在随意的吩咐了一句之后,便走到厕所窗台附近看了看,然后一个闪身便钻了出去。
墨哈·幻竹看了看吕阳自信离开的背影,以及他随意派遣她干活的态度,就知道自己的劝说应该没有起到任何的效果。
突然感觉有点心累的她,便略显幽怨的干起了验尸官的活计。
顺着柴建方遗留下的微弱足迹,吕阳在窗外的建筑上转了一圈。
果然是高手,就算是行走匆忙,来不及处理留下的脚印,但这些脚印几乎全都是踮着脚尖走出来的。
更何况那柴建方还是半步宗师的修为,基本上每处落点都只有一个鞋尖的痕迹。
若是想要用这种足迹对比去抓嫌疑人,简直比登天还难!
继续在附近转了一圈,虽然后面柴建方的足迹渐渐稀少且显得异常的混乱,但通过这些围绕着酒店的足迹可以很容易判断出,那个柴建方如今依旧躲在这间双豪酒店之中。
当吕阳再次从厕所的窗台返回的时候,墨哈·幻竹已经将两具尸体用床单给包好放回了那间略显杂乱的单人客房之中。
此时重伤的贺博明和另一名武馆弟子也被安放妥当,就放在几张临时拼起来的凳子之上,与大家一同处在偌大的餐厅之中。
再次增加两死两伤的惨案之后,整个餐厅之中的氛围就显得更加的压抑了。特别是伤者之中还有一位德高望重的馆主,这就更让大家有些受不了。
此时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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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依也无心在吕阳那桌继续蹭吃蹭喝了,一脸愁容的陪伴在自己爷爷的身旁,看样子在关键时刻,她还是一个孝子贤孙。
当吕阳从其身旁经过的时候,贺依依那张明显已经哭过的小脸便抬了起来,眼含泪光,略带哭腔的询问了一句,“找到凶手了吗?”
此时贺依依的神情已经不见往日的凶悍与倔强,全都是一种淡淡的哀伤,以及某种若隐若现,对于暗杀者的刻骨仇恨!
看着这个似乎突然之间长大的傻丫头,吕阳也不知道该如何安抚,想了想,仅仅只能无言的摇了摇头,以示否认。
见到吕阳摇头,贺依依脸上似乎有绝望之色一闪而过,脸上那熟悉的倔强表情在短暂崛起之后,又全都归于了沮丧。
“你不是宗师吗?你不是这里最厉害的人吗?为什么连你都被耍得团团转?”
贺依依此时又像是在责问吕阳,又像是在自问自答,整个人的精神状态都显得十分的恍惚。
对于一个小丫头来说,平时朝夕相处的师兄弟两死一伤,她的爷爷更是昏迷不醒,会有这种表现也很正常。
如果说第一次属于外人的死亡,只是让贺依依感觉到了一丝丝的惊恐和不安的话。那么这次涉及到合气武馆师兄弟的死亡,以及自己至亲之人的重伤垂死,那就让贺依依直接体会了一回死亡的滋味。
原来,死亡并不是一次隔岸观火,而是如跗骨之蛆一般,时时刻刻都纠缠着她,捏着她软肋不放的可怕存在。
现在死的是她熟悉的人,是她最亲爱的人,那么下一次,可能就是她自己了!
这种如影随形的死亡阴影,这种眼睁睁看着在乎之人倒在自己身旁却无能为力的感觉,并不是一个不谙世事的任性小丫头能够轻易承受的。
墨哈·幻竹看着这个悲伤可怜的小丫头,心中的怜爱之心大起,直接上前两步,将其给紧紧抱在了怀里,给了她一个可以暂时相拥依靠的怀抱。
被这种温柔的触感所安抚,已经止住哭泣的贺依依,便再次轻声啜泣起来。
贺依依的这种悲伤和迷惘,看得四周的一众武馆弟子显得更加的沉默,一些人看向吕阳的眼神也现出了些许的不满。
“为什么刚刚在守夜的时候你在吃东西看电视?明明那么紧张的事情,你为什么要表现得如此的随意?”
这声质疑来自于一个眼睛哭红了的武馆弟子,情真意切但是略显无理取闹,或许仅仅只是想要找个借口发泄心中的牢骚,以减缓那仿佛已经没顶的巨大压力。
对于这样的质问,吕阳无力反驳更不想反驳,便只是随意的瞧了他一眼,继续沉默不语。
吕阳的沉默让这种宣泄的情绪似乎找到了出口,在严重伤亡事件的极限压力之下,所有人都需要找到一个发泄口。
“就是。就算你是宗师,你也不能小瞧任何人,更何况那个暗杀者是不是宗师级强者,谁也不能够肯定。”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