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看,这样一个女娃,一珉你还为她跪求我们?这样的人,你还念念不忘?”
“表兄,事情不是都说清楚了吗,你怎么不向这些人说明?你我根本没有定过亲。”
“楚儿,我没有和任何人说过我们定过亲的事,是元公自己说的。”
元一珉忙辩解道,并忙起身,用身子护住了郑楚儿。
“一珉,你不要为她掩盖了,你昨晚在外喝醉酒说的话,恐怕陛下都知道了。”
郑楚儿一听,差点站立不稳,父母是被陛下叫去的吗?
“表兄,我父母去哪里了?”
“被陛下派来的人,带走了。”
郑楚儿浑身一颤,扶着翠柳急道:
“你到底在外说了些什么?让陛下把我的家人带走?”
“他说,其实你的母亲,早和他的母亲为你们定了亲事,这事,一珉也是昨日才知道的。”元壕道。
郑楚儿最后终于弄明白,一个从前放出去的婢子,昨日来探望在广阳郡公府做事的女儿,闻听郑楚儿被高家求娶,为元一珉抱不平,才说出了当年的事情。
郑楚儿一听,盯着元一珉道:
“我的母亲,可不是你们想的那种人,谁敢诬陷我的母亲,日后我定会奏请陛下,找出幕后黑手。”
有的人,眼皮跳了跳。
“不好了,皇宫禁卫军来了。”
突然,一个奴仆,慌慌张张的来报。
从大门外,很快来了一波人,为首的,是一个叫韩凤的都督。
众人皆是一惊,但这些人进得门来,却是直扑元壕。
“你涉嫌昨日在紫陌,劫杀郑老先生一家。”
郑楚儿脑袋又嗡了一声,父母昨日赴宴来迟,原来在半路,遭遇了不测?
“昨日我们要赶着来参加太子的大婚,没有时间追查你们,但昨日来紫陌接我们的女婿,在你们这些人的脚跟上,留下了剑伤。”
郑孝行夫妇,突然出现在正堂。元一仪,仲孙伯和郑珂三兄弟,也一起回来。
“今日邺城所有行走不便的人,都被陛下的禁卫军,和京畿府的人搜捕,你倒好,躲到广阳郡公府来了?”
郑孝行说罢,郑环郑珏一人一脚,把元壕踢跪在地上,郑珂一个箭步冲到元壕后面,一把抓住他的脚,倒提了起来。
用匕首挑开元壕左脚上靴子,后脚跟上,一个十字型的剑伤,出现在所有人的面前。
“元壕,你我素闻平生,为何要埋伏在半路,行刺于我和我的家人?”
“为高氏收买的人,我都不想让他活在世上。”元壕猖狂道。
郑环郑珏哥俩一听,气愤的扬起手,各扇了元壕两个嘴巴。
王令瑜一看,连忙遮住了郑楚儿的视线,转而问:
“楚儿,他们没有为难你吧?”
“没有。”
“姨母,有我在,不会让楚儿受惊的。”元一珉道。
王令瑜点点头,翠柳也对元一珉投去了感激的目光,今日元一珉的表现,像个兄长。
“韩都督,请稍等一会,因为这个元壕,今日还是元氏宗亲的族长,我女儿的亲事,就当着他的面,让我说一下吧。”
郑孝行说着,转向翠柳。
“翠柳,把夫人交给你的那个盒子拿来。”
翠柳跑到南院,很快拿来了一个精致的盒子,郑孝行打卡盒子,里面竟是一条莹白色的玉带。
“高澄的玉带?”元壕叫道。
“元壕,大将军的名讳,也是你叫的?”
禁卫军都督韩凤怒道,一脚又把元壕踹倒在地上。
“这条大将军随身的玉带,就是大将军被刺当日,为他的四子,求娶我女儿的信物,立下的婚书在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