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进去这么长时间,还没有把母亲请出来。”
“来了来了。”
管事跑着来报,但来的,却是皇帝。
高洋一看就是喝了酒的,脸色微红,在高阿那肱率领的皇宫禁卫军的护卫下,不请自来。
大冬日的,高洋竟然穿着单衣薄衫。
郑楚儿一下子想起了传言,说在去年最冷的那个冬日,高洋一丝不挂的在雪地里打滚玩雪。
唉,这个皇帝,还是和前世一样,行事风格,让人不敢恭维。
众人起身拜见,高洋看似很高兴,说声免礼,就笑容满面的坐在上首。
许是无意,高洋的眼光,向女眷们这边飘过,当那帝王霸气的目光瞟见陈氏时,竟有含着说不清的意味。
陈氏,全场低头回避。
高洋的目光,又扫向其他地方,但没有再看到其他人。
冯翊公主,却再也没有出来。
“公主从后门离开了。”
“母亲走了。”
当最后出来的李胜子,告诉高延宗这话时,高洋含笑的眼里,笑意渐渐消失。
出乎所有人的意料,高洋并没有和众侄子推杯换盏,这本是他最大的喜好。
高洋脸色阴晴不定的喝了两口干酒,红袍一撩,就站了起来。
望着高洋的脸色,没有人敢出气。
郑楚儿坐在女眷席,没有听清楚高洋说了什么,然后就离开了座位。
再次望了一眼女眷席这边,又望了望里屋,高洋甩着衣袖离去。
冯翊公主走了,没有再回大将军府。
前世,冯翊公主这一走,郑楚儿就再也没有见到过她。
在郑楚儿生第一个孩子时,冯翊公主让人送来了一对金锁,那大气又和善的身影,从此消失在了大将军府。
从安德王府回来,已经夜深。
郑楚儿下马车的时候,悄悄看了一眼四周。
大将军府外,仍然有各种小贩停留或经过,四周的树影和房屋的阴影里,或许隐藏着皇宫暗卫,但郑楚儿什么也看不到。
“明日我就要进宫履职了,我不在的时候,你不要往外面跑。”
在床榻上,夫妻俩相拥着,声音从被褥里面传出来。
郑楚儿的头被被褥蒙着,脸贴在高长恭的胸膛上,耳朵听着高长恭的交代,人却像只贪婪的小猫咪,使劲的嗅着高长恭身上的味道。
“你听到了吗?”
高长恭揪着怀中贪婪的小猫耳朵,不放心的问。
“嗯嗯,妾听到了。”
郑楚儿正闻到心旷神怡,有点舍不得钻出被褥来。
高长恭也只好把头埋在被褥里,陪着爱闻他的小妻子蒙着头。
“四郎。”
“嗯。”
“意思是说妾,以后连大门都能出了?”
“不会,等我收拾一遍外面那些人,你就可以出去玩了。”
“真的?”
郑楚儿一下子掀开被褥,露出了一张红扑扑的小脸。
暗夜的烛光中,那张小脸,就像熟透了的樱桃,水嫩中,似乎还沾着点点露珠,让人有一种想一口吞下去冲动。
高长恭忍不住,一嘴咬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