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洋等的就是这个香囊。
因为一向清冷孤傲的高长恭,身上从来不挂这种花里胡哨的东西,今日既挂着来,定有蹊跷。
那香囊上的图案,更是让高洋觉得奇怪。
高洋屏退左右,等的就是高长恭把这个东西呈给他。。
在香囊复杂繁复的图案中,眸光如剑的高洋,斜着看到了两朵奇异的花朵。
“四郎,你是否知道这个香囊上的图案,是什么意思?”
“回陛下,臣不知。”
望着一茫然的高长恭,高洋摆摆手。
“好,你出去吧。”
看着高长恭离开了东阁,高洋望着手中的香囊,上面十字绣的民族图案里,隐隐显出两个字,牙齿里挤出了两个字:
“阿那。”
“来人,把高阿那肱抓起来。”
外面的禁卫军统领,应声而去。
而皇宫暗卫头领,应声而来。
“陛下,从城门校尉那里得知,两日前,前前后后入城了一些商人,那些商人,高鼻大眼,均是阿那胡族人………”
另外,库直都督高阿那肱,这几日的夜晚,有三次,出现在大将军府不远的胡杨林中。
高洋本就黝黑的脸,更加阴暗。
阿那,就是高阿那三字姓的简称,世人为了方便,总是把高阿那这个姓,简称为阿那,连姓高阿那都人,渐渐的也随大流。
“高阿那肱,是你?”
此时,匆匆骑马向京畿府跑去的高阿那肱,不知为什么,脚猛的一抽筋,浑身一惊,差点从马上摔下来。
在京畿府外,高阿那肱一身虚汗的跳下马,。
京畿府的一个都督,一见他,微微一愣,马上笑着把他迎进里面。
“咳咳。”高阿那肱轻轻一咳,脸上堆起了傲慢。
进到京畿府里面,高阿那肱正要拿皇帝的命令压人,却见旁边的都督一挥手,几个人过来,两下就把他按压在地。
北城地下监狱,原来关着尔朱文略的那间牢房内,高阿那肱被塞了进去。
高阿那肱没有在牢房里待多长时间,暮色时分,让他听了够了审讯犯人的惨叫声后,惊恐了一个下午的他,就被迅速提审。
很快,高阿那肱的惨叫声,就从审讯室里传出来。
这个晚风微凉傍晚,暮光从云中透射出来,温凉如水。
高长恭踏着暮色的余光,回到了月韵苑。
“四郎………”
披着一件绿色披风的郑楚儿,像一只翠绿的玉色蝴蝶,翩然飞进了高长恭的怀中。
府中的侍女,相互望一眼,笑着转过头去。
而侍卫们,则是伸长脖子,看着他们曾经禁欲的四公子,如今是怎样的娇宠他的下妻子。
拉着郑楚儿的小手,回到房中,高长恭迫不及待的问:
“今日徐御医可来把脉?”
“来了。”
“怎么说?”
“徐御医说,要妾好生休养,汤药跟上,不用月余,胎相便会稳了。”
徐之才的医术,特别是妇科,当世无人能及。
高长恭长舒了一看气,这一世,他们的头胎孩子,应不会再有什么闪失。
“好好养胎,我想做父亲了。”
头靠在高长恭胸前的郑楚儿,眼睛一蒙,她也想让他早点做父亲。
郑楚儿想到了前世,自己三个月的胎儿滑胎后,高长恭痛苦的眼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