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一珉知道,元一仪不会独吞了那笔财富,但是,他要做大事,太需要那笔钱了。
元一仪见元一珉焦急的脸色,忙道:
“兄长别急,那比财富,你我兄妹二人,一辈子都用不完。
妹妹的嫁妆,已自己挣到,那些钱,只要兄长用到正道上,妹妹自当会拿出来。”
见元一仪死活不说出财富的下落,再追问下去,在聪明的妹妹面前,可能会露出马脚,引起怀疑。
元一珉遂笑道:“我只是随便问问,相信妹妹这么聪明,又这么善良,不会把哥哥的钱财侵吞。”
说完,元一珉自己笑起来。
“哼,还算你了解妹妹。”
…………………………
元一仪平安到了西汾州的消息,不久也传到了西汾州。
“四郎,我大哥的好事近了。”
知道消息的郑楚儿,高兴得对高长恭说。
高长恭:“陛下对岳父大人,很是倚重。”
郑楚儿:“四郎何出此言?”
高长恭:“元女郎作为元氏宗亲的嫡女,能顺利到达西汾州,陛下网开一面,也是存在的。”
“嗯。”郑楚儿点点头。
郑楚儿:“他杀不完的,元氏的血脉,总有留存下来的。”
两人同时想到了他们的滴母冯以公主,还有如今正得宠的兰陵长公主。
她们,不也是元氏宗亲吗?
高长恭:“看来,陛下并不像传言那样,癫狂得什么都不知。
他明白,一个广阳郡公府的嫡女,换得镇守边疆的岳父大人,一份赤诚报国忠心,何乐而不为呢?”
但是,接连二三从邺城传来的消息,让高长恭和郑楚儿难以置信。
“国公,夫人,你们不知道,漳河的水,都被鲜血染红了。
丢在河里的死尸,绵延数里。”
传来的消息,打破了郑楚儿温馨舒适的生活。
郑楚儿看到高长恭的手,握得紧紧的。一个人把自己关在了书房,一整日都不出来。
“我大齐,又要重蹈前世的覆辙了吗?”
书房里,高长恭眉头紧锁。
但接下来的消息,更让郑楚儿担心。
皇帝病了,病得只能咽水,吃不下东西。
“女郎,姑爷………”
陪着郑楚儿站在书房外的翠柳,也为自家女郎担心,因为姑爷心情不好,女郎的心情也就不好。
“大齐的皇帝,毕竟是他的亲叔叔,在他父亲死后,他的二叔,承担起了父亲的责任,和冯翊公主一起,抚养他长大。”
翠柳点点头,哽咽道:“姑爷是个重情的人。”
齐国皇帝病重的消息,很快也传到了长安。
长安的大冢宰、晋国公宇文护,迅请求皇帝宇文毓,诏令驻守玉璧的韦孝宽,速达长安。
“齐国皇帝高洋,已病入膏肓,高洋滥杀无辜,丧心病狂,今齐国已人心涣散,军心不稳,正是我大周进攻关外的好时机。”
宇文护上首,一个外表文雅,身体瘦弱的年轻人,听了宇文护的话,没有如宇文护的期望,表示赞同。
此人看上去,只要二十五六岁,却眼神沉稳,目光清利,只是,身子似乎有点弱。
他就是已故文皇帝宇文泰的庶长子当今大周的皇帝宇文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