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地方别说道路难行了,根本就是没有路。
荡寇军虽然精锐,但是在这种环境下行动,也会受到很多限制。
但是若有三千擅长山地作战,熟悉当地环境的瑶兵来助阵,就会轻松许多。
程凯和铁牛出发前,沈墨对他们都是面授机宜过的,允许他们便宜行事。
看着程凯沉吟不语,那赵柏青继续开口道:“我家土司说了,将军远道而来,携带的粮草辎重肯定不够。为了不给将军增加负担,这三千瑶兵全部自带干粮,无需将军费心粮草补给。而且我家土司老爷还给将军准备了粮草三千石作为对沈天王和将军的一片敬意,也表达一下我家土司老爷的心意。这三千石粮食三天后就能抵达道县。”
程凯闻言,笑道:“你家土司老爷还真是有心人。虽然我不知道你家土司老爷所求何事,也没法给出确切的回答,但是可以明确地告诉你。只要你家土司老爷的请求不过分,我家主公肯定也不会亏待他的。”
赵柏青闻言面上一喜,拱手道:“多谢将军,我一定转达给我家土司老爷。”
程凯把话说到这,至于这其中的分寸就要赵江龙自己去揣摩了。
赵江龙派来的三千瑶兵第二天就到达了道县,显然早就在附近待命了。
消息传开以后,许多后知后觉的人都有些后悔,于是又纷纷派人来求见程凯,说是愿意派兵助阵。
这些人热情的不行,而且还都是自带干粮,啥都不用程凯管。
程凯最后权衡了一番,又给出了两千人的名额。
在道县停留了三天左右,大军的人手从五千变成了一万。多出来的五千人,除了三千瑶兵之外,剩下的两千人来自于三个县十几家势力。
这两千人都被编入了辎重营。
除了出人之外,这些人还总共凑起来了两万多石的粮草,以及其他常用物资等。
看着源源不断进入营中的车队,还有那些跟在自己身后眉开眼笑的各路人马,程凯心情有些复杂。
曾几何时,他们还要一家一家的去跟对这些地主乡绅们以理服人,然后才能从他们的口袋里弄出粮食。
可是这才过了多久,城池闻讯而降,乡绅土司们积极主动上赶着出人出力出钱出粮,还生怕你不要。
难道这里的乡绅地主土司老爷们觉悟更高?
程凯想来想去,明白了原因在哪里。
不是这些人觉悟高,而是荡寇军的实力飞涨的太快,太吓人,而且在湖南各处的反清势力当中独树一帜,卓尔不群,所以让这些人心中既畏惧,又感觉到这是一个机会,改变他们家族和他们自身命运的机会。
能做出当下的这些举动来,显然他们私下都不知道商议分析判断了多久,最终决定将宝压在沈墨身上。
说白了,这就是一场投资。
这场投资若是成功了,沈墨将来一旦席卷天下,坐稳龙庭,他们这些人都算的上从龙之臣了,到时候原本籍籍无名的小家族也会一跃而成为炙手可热的新朝新贵家族。
就算失败了,他们也最多损失一些人手和粮草罢了。
再退一万步讲,沈墨假如最后兵败,清廷卷土重来,也是大概率不敢拿这些人怎么样。
毕竟大家一起从的贼,一旦遇到清廷秋后算账,那肯定会结成联盟,跟清廷对抗的。
不想湘南再乱起来的清廷,面对这种情势,最终必然是要退让的。
因为这些地方从古到今都是名义上属于朝廷管辖,但是实际上却都在土司手中控制。
清廷若是敢对这些土司们动手,那么周围的其他土司也会感觉到唇亡齿寒,到时候整个湘南就会彻底乱了起来。
所以,这些人有恃无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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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年,我一直在路上行走
偶尔会看见鸟鸣,还有沧桑的晚风
或者落叶,他们各怀心事
那些流进身体里的石头,长出青苔
回忆被夜晚唤醒,渗入骨髓
隔着风与风的对白,坐拥一场假寐
其实无关疼痛,不过是
另外一种纠缠不清的存在
所有的熟视无睹,终将成为搁浅的往事
不会再有人记起我的乳名
擦肩而过的白云,没能留下脚印
我只能一再的抱紧月光,抱紧自己的影子
等候一场雨的到来
霜降以后,秋天洒下最后一滴泪水
涤去我心上的尘埃
像一转身便黑下的夜,写满怅然
无须述说昔时兴盛
亦不悲伤老来光景
一叶蜷缩任秋风凭吊
半张蓬目喜籽实渐丰
娇花照水占尽人间清名
莲房孕籽撒下满天繁星
因荷而来妙语吟诗风萍未央
赏花忘归莲座揖佛香漫兰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