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宫诚说完翻身下马,指着地上的蹄印和足迹道:“你们看,这两边都有人迹和马迹,很明显这支隋军已经兵分两路逃窜了,作不得假,而且这里也没有可以掩饰踪迹的溪流。
如果本将所料不差,隋军之所以分开逃跑,只不过是想分散追兵而已,但是咱们有两千骑兵,即便分成两路追赶又何惧之?”
刘在尚点了点头:“金大人分析得有理。”说完又望向欲言犹止的柳承武道:“老柳,你觉得呢?”
柳承武连忙道:“金大人的分析固然在理,但隋军的首领实在太狡猾,让人防不胜防,所以属下觉得还是不要分兵为好,免得中了对方的埋伏,被对方各个攻破。”
金宫诚不悦地皱了皱眉,显然不喜欢听这种丧气的话,他麾下一名百夫夫长更是禁不住嘲讽道:“败军之将何足言勇,看来柳承武是被隋狗吓破胆子了。”
柳承武不由怒目而视,金宫诚麾下这名百夫长恰巧也成柳,叫柳存雄,他迎着柳承武愤怒的目光继续嘲讽道:“难道不是吗?你的弟弟柳承勋死在对方手上,而你自己也差点在对方手下全军覆没,一百骑兵跟瞎了似的往泥沼里跳,白白丢了性命,其实那一百弟兄就是被你的愚蠢害死的。柳承武,你就是一个愚蠢的怂货,就这样还想报仇?作梦吧”
柳承武怒极,铮的拔出了配刀,愤怒地道:“柳传雄,你侮辱我可以,为何要侮辱我死去的弟弟和士兵们,今日你必须给我一个交待。”
柳传存夷然不惧地拔出了兵器,冷笑道:“我只不过是说出了事实罢了,你要动手,老子随时奉陪。”
眼看两人就要打起来,金宫诚和刘在尚只好各自喝退各自的手下。
“金大人,咱们有两千骑兵,而对方还不足三千步兵,即便对方分兵两路只是假象,又能奈何得了咱们?畏有畏尾只会耽搁时间,到时对方就真的逃了。”柳存雄虽然收刀归鞘,却还大声地道。
金宫诚点了点头,骑兵的机动性远不是步兵可比的,即便对方真有什么阴谋,自己打不过撤就是了,反正对方也追不上,是战是退,主动权全在我,何必畏首畏尾。
金宫诚打定主意,便对着刘在尚道:“刘大人,咱们已经耽搁不短的时间了,不能再耽搁下去,咱们还是分兵追赶吧,不必再作无谓的争执了,你先选!”
刘在尚皱了皱眉,最后还是问柳承武道:“老柳,你觉得咱们应该追哪个方向?”
柳承勋看了一眼远处升腾起来的烟气,更料定那是故布疑阵,于是一指另一条足迹道:“属下建议追这条。”
刘在尚点头道:“好,那本将往东南方向追!”
金宫诚闻言道:“那本将往南边追。”
于是乎两千骑兵便分作两路,一往东南,一方正南方向而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