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钱双双看着他一笔一划的写完,又指向另一个字,有些难以启齿。
“尌,为人当树根立本,严于律己。”
“哦哦,聂尌,好名字。”
钱双双笑了笑,经过刚才这一番介绍,她觉得先前的尴尬缓解了不少。
“那你早点休息,我要是有空的话,明天再给你送点吃的。”
其实她特空,这几天完全就是米虫的生活,白日里逛逛街,感慨古代的别样繁华,晚上没事,她就自制了一副扑克牌,和冬月,夏花三人一起玩斗地主。
日子那叫一个清闲。
她这么说,就跟现在人们说的“下次一起吃饭”是一个道理。
“好,夫人也早些歇息。”
“嗯,回见。”
关了门,解开了一个心结,她心情甚好的漫步在走廊上。
抬头望月,今日月末,一轮旧月高高挂起,她的嘴角不由得如那弯月一样勾起。
“聂尌。”她轻声呢喃着这个名字,没有了小人滤镜,现在想起他,还是觉得十分的好看。
她就说嘛,那么好看的人,怎么会是伪君子呢。
她一边笑着,一边回了邯息院。
又过了百无聊赖的一日,太阳下山,钱双双就掏出了自制纸牌。
在没有电子设备的当下,纸牌倒成了唯一的娱乐。
“古代就这点不好啊。”钱双双感叹。
“小姐,您说什么?”
“没什么,来,今天晚上咱们赌什么?”
“小姐,我们都已经欠您两个月工钱了,外加给您按摩捶腿一个月。”夏花苦着脸,可怜巴巴的说道。
“那你们就努把力,加油赢回来。”说着,钱双双已经摊开了扑克牌。
没等一副牌抓完,就有人传了文姨娘的话,让钱双双帮忙去书房送东西。
钱双双也知晓文姨娘的心意,也不想让她难堪,而且,她算是和聂尌和解了,所以送个东西嘛,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放下牌,接过东西,径直往书房去。
冬月、夏花:还好还好。
轻扣门扉,照例无人应答,钱双双推开门,原以为又会见到一个神色认真的人,没想到他竟撑着脑袋,一动不动,像是睡了过去。
她轻手轻脚走过去,将食盒放在桌上,想着还是不打扰,便要出去。
但看他的睡颜,从她这个角度可以看到他高挺的鼻梁,她不由的顿住脚步。
借着他在睡觉的空档,大胆的打量起他来。
说起来,除了掀开盖头那一刻,她还没好好的看看他。
他长得可真好看啊,既不粗犷也不阴柔,很有男子气概。
他狭长的眼眸紧紧闭着,长而浓密的睫毛在他脸颊上落下一层阴影,就连睡觉时,他的剑眉都微微蹙着,似是永远都有什么烦心事,可这一点也不影响他的俊容。
他挺拔的鼻梁下,嘴唇抿着,钱双双歪着头打量,不知不觉越靠越近,她鬼使神差的伸出手来,点在了他的鼻梁上,沿着他的鼻梁轻轻划过,最后落在了他的鼻尖。
她嘴角不自觉的翘起,笑意加深。
她回神,触电般的收回手,仔细观察着聂尌,见他没反应,这才拍拍她的小心肝。
暗骂道:“钱双双啊钱双双,你怎么回事?被美男冲昏了头吗,太大胆了,往后可不能这样了。”
她转而就要出去,却瞥见了书案上的卷宗,卷宗的一角被他的胳膊压着。
她小心翼翼看了眼聂尌,出于好奇,还是弯下腰,看起了卷宗上的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