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希娘手底下有许多姑娘,但连她也要赞叹一句香娘的美貌。
香娘慵懒地抬了眼皮,语气也是懒懒的,就像是没睡醒,“妈妈,你说说你这都是第几回了,好几次了,我原本就不打算接客,最后还不是得听希娘您的,要是平日里也就罢了,可我今日是真乏了,实在是没有精力,好希娘,你就放过我吧。”
她虽然说着这些求饶的话,但希娘哪里就肯放过她,“好香香,这是希娘最后一次的请求,你就答应了吧。”
“且不说接客,希娘您每次让我去急忙接的客,那都是些什么人,王公贵胄,平民百姓倒也罢了,别的不说,就连那些个不知道疼人的老头子,您都让我接,我哪儿休息的过来呀?”
希娘听她这话,倒是笑了,她虽然话里话外都在埋怨,但埋怨的大多数还是因为希娘平日里只要是有钱的,都让香娘去接客。
不管是出手阔绰的王宫贵族,还是攒了许久银子的普通平民,她都让香娘接客。
香娘虽然是录香坊的头牌,但却是只要有钱就能得到的玩物罢了。
“好香香,今日这个,保准你见了满意。”希娘笑的促狭,也不再去管香娘的意愿,径直出了里间,把外间的聂尌给叫了进来。
原本还躺在床上慵懒的香娘,在见到聂尌之时,眼神有明显的一怔,随即神色又平常起来。
希娘见香娘没有闹,知晓她心中定然是满意的,并也不再多言。
“你们聊,奴家还有事先走了,若是有什么需要,尽管吩咐人就是。”希娘喜笑颜开的出去,顺带还带上了门。
希娘一出去,屋子里就只剩下聂尌和香娘二人。
“坐。”香娘还是那幅样子,她躺在床上,随手指了一个空位,神态还是那样慵懒,语气也是绵绵柔柔的。
聂尌依言坐下,只淡淡地看着她。
“这位客官,瞧您,一直盯着奴家作甚。”香娘嘴角懒懒的勾起一个弧度,媚眼如丝,如弯刀能勾人的心魂。
“你应当知道,我是为何而来。”聂尌做的端正,尽管香娘此时,婀娜多姿,但聂尌眼中毫无波澜。
“呵呵。”香娘总算是从床上站起身,她光着两只脚丫子,缓步踱至聂尌身边,伸出纤细若无骨的手指,轻轻搭在聂尌的肩头。
她朱唇轻启,和这室内如出一辙的幽香喷洒在聂尌的脸上,“奴家当然知道了,春宵一刻值千金,这位官人,何必再浪费时间?”
聂尌瞥了一眼搭在自己肩头的时候,语气淡淡,“姑娘请自重。”
她像是听了什么天大的笑话,她也当真大笑了出来,“呵呵呵,自重?你同我一个青楼女子说自重,倒也真是可笑。”
“姑娘自重,他人才会敬重姑娘。”话出口,聂尌才觉得有什么不对,这话,倒像是钱双双能说的出来的。
聂尌的一句话,让香娘那一直懒散的,笑着的容颜僵了一瞬,随即她把她的手从聂尌肩头上放了下来,一个旋身便坐在了旁边的位子上。
她斜斜地坐在椅子里,又与刚才躺在床上慵懒的样子一般无二。
“官人有何事,但说无妨,奴家能帮得上忙的,自然会帮。”她手肘撑在把手上,斜斜的瞧着聂尌,脸上微微笑着,眼中半分情绪也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