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仵作答应下来,又去检查沈大梁的尸体。
聂尌得到了答复,便在净盆里洗了手,走到她身边,将她带到了一旁。
钱双双被聂尌拉着走,她似乎毫无所觉,她就静静的看着聂尌给她拆去了染血的纱布,敷了药后重新细细的包扎好。
她的声音仿佛是从虚空中而来,“他们把我抓走,只是为了栽赃陷害我吗,可证据这么不足,他们到底是为了什么?”
“我想,背后之人是在给我警告,警告我不能再查下去,否则……”聂尌将钱双双手上的伤包扎好,随后看向钱双双。
他没有再说下去,但后面的话,两个人都明白,否则,沈大梁在死亡之后还要再刺七刀,或许就是警告的意味。
但他坚决的话语传进她耳中,沉重有如他坚实有力的臂膀一样,他说:“我绝不会再让你身陷囹圄。”
钱双双点头,她说,“嗯,我相信你,但是我也不会害怕,我也不会再随便被人掳走的。”
第一次是还不知发生了何事,第二次是没想到那人竟然敢擅闯聂府,事不过三,她要让那些人知道,她钱双双,绝不是任人宰割的羔羊!
“手上还疼吗?”聂尌问。
她笑了笑,故作轻松的抬起手臂,一点儿也不疼啦。
“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办?”她说:“那些人似乎已经盯上我们了,而且,穷追不舍,似乎要是我们还要追查下去,那我们就得遭殃。”
聂尌看着她说,“你会怕吗?”
钱双双昂起脑袋,“当然不会啦,只是……”
她脸上露出一个带了点阴森的笑容,“敌暗我明,这也太不公平了,我可真是讨厌这样呢。”
此时的钱双双,一扫之前的阴霾,那暗淡的眸中渐渐又亮了起来,像是幽幽的烛光。
聂尌看着她的变化,不由问道:“你想做什么?”
钱双双抬眼看向他,嘴角勾起,露出一个在这样停满尸体的义庄里诡异的笑容,加上周围的寒气,显得很是阴森。
聂尌看着这样的钱双双,似乎有些不认识般,他抬起手,抚在她斜斜勾起的嘴角上。
连聂尌自己也没有意识到,他竟然将她斜斜勾起的嘴角按住了,不让她露出那样有着几分恶意的笑容。
钱双双眨眨眼,有些不明所以,感受到脸颊上的手掌正在拉扯她的嘴角,她当即也抬起手,打算回报给他,便扯着他的脸颊,将他的脸皮拉扯开。
但她下手没个轻重,聂尌的脸皮被扯开了一大截,这样就有些太不美观了,于是她稍稍放缓了力道,只捏着他的脸颊。
聂尌有明显的呆滞,就那样呆滞着被钱双双拉着脸皮,怔怔的看着她。
“看什么,可是你先动的手,我只是还给你的,只不过,你这样,居然要比想象中的还要可爱。”钱双双见聂尌没有将她拉开,便也大胆了起来,捏着他脸颊的手也揉了下。
哪知聂尌竟也将原本落在钱双双唇角的手,捏住了她的脸颊,把她捏成了一个大花猫的模样。
“哩……干哇?”钱双双眼睛睁的大大的,居然没想到,聂尌会捏她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