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尌其实也早就注意到了,跪在一旁被制服的那个刺客,那人身穿粗布麻衣,是很普通不过的,街头巷尾的百姓打扮。
但聂尌一眼就能看出这个人是个练家子,绝对不是普通平民百姓可以比的。
而且,他身旁还有那边闪着寒芒的匕首,他本人此诗也是被卸了下巴,看样子应该是看事情暴露就想自裁,结果被识破了。
聂尌又看向傅辰寅,开口说道:“实不相瞒,大理市目前正在查询案件,背后之人想要用内子来要挟我,还望百户大人将此人交于大理寺,让大理寺来多翻审问,巡查出背后之人。”
聂尌这番话又是搬出了大理寺,就是搬出了大理寺正在查的案件,说明这人是与案件有关的。
傅辰寅即使再有理由,也不好随意抓捕了大理市在查的案件中的犯人。
他舌尖抵了抵齿根,思索了片刻,才说道:“这是自然,既然是大理寺在查的案件,自然是交由大理寺来审理,先前本官不过是见这人当街行凶,便想要将他缉拿归案罢了。”
“百户大人为国为民之心上天可鉴,既如此,人,我就带走了。”
傅辰寅几不可查的点了点头。
聂尌便带着钱双双,让侍卫押着那刺客,离开了此处。
离开之前,钱双双还回过头来对傅辰寅做了一个鬼脸。
傅辰寅看着钱双双的鬼脸,下意识的皱了眉头,他背在身后的手嫌恶的搓了搓,仿似怎么也搓不干净,只能从袖中掏出丝帕,仔仔细细的擦着他的手,随后将丝帕扔在了地上。
他看着聂尌和钱双双离开的方向,静默半晌,随后离开。
聂尌带着钱双双离开了众人视线后,钱双双才扶着她的手臂,痛呼出声。
“好疼啊,好疼!”她把手往聂尌那边推了推,表示自己真的很疼。
聂尌自然知晓她的骨头有些轻微骨折,他心疼的抬着她的手臂,吩咐了手下侍卫将那刺客带到大理寺去。
他则是抱起了钱双双,匆匆忙忙的往聂府赶去。
身体猛然腾空,钱双双下意识的抓住了身上的支柱。
她在聂尌的怀中,感受着耳边刮过来的急速的风,她睁眼,仰视着他的下巴。
他看着很是焦急,下巴的线都紧紧的绷在一处。
他说:“你的手受伤了,我马上带你回去,再忍一忍。”
钱双双突然觉得,手上的疼好像也没有那么厉害了。
只要看到他,看到他这般的担心她,心尖的甜蜜仿佛就能盖过一切。
很快,聂尌就带她回到了聂府,匆匆忙忙的让刘大夫赶来给她医治。
好在钱双双受的伤并不严重,虽然有轻微骨折,但在刘大夫给她看诊的时候,难免触碰到她的伤口,她又是疼的,倒吸了一口凉气。
感受着手臂上的疼痛,钱双双一边咬着牙隐忍着,一边又在心里大骂那个锦衣卫百户。
百户了不起呀,下次可别再让她碰到他,否则她一定要把今天受的苦,双倍的奉还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