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挺聪明的一个人,怎么有的时候脑子就这么转,不过弯来呢。
陶盈菲带给她的烦躁一扫而空,她坐在床沿上,想着刚才他急急辩解时的样子,颇有几分好笑。
可是一想到其他的事,她就又笑不出来了,所以直到聂尌出来的时候,见到的就是一副美人优思的画面。
“双双,你怎么了?”
钱双双无力的摇头,“我只是想到了一些,不那么让人开心的事。”
“什么事?”
“诶。”钱双双还没开始说,就先是长叹一口气。
她说:“这个朝代,冥婚是不犯法的吗?随处可见吗?”
没等他回答,钱双双又自顾自的说道:“娥娘虽然不守妇道,算不得一个好女人,但她确实也是一条生命,是一个活生生的人。那胡员外家因为死了儿子,就要拿活人来结成冥婚,说的好听是冥婚,可这难道不就是活人陪葬吗?难道朝廷真的一丁半点儿也不管吗?”
钱双双无力的说着,正因为她知道她是如此的渺小,改变不了当今的局势,所以她才会觉得难过。
“你是在为此事发愁?”聂尌将湿发撩至耳后,蹲下身来,抬头仰望着坐在床沿的钱双双。
聂尌刚沐浴出来,头发还是湿的,身上似乎也没怎么擦干,水渍透过单薄的中衣襟透出来。
他仰着脑袋,蹲在她身前,有些担忧的望着她。
钱双双勉强笑了笑,“算了,这也不是我该考虑的事,你快把湿头发擦干吧,现在虽然是大夏天,但是这样也很容易会着凉的。”
聂尌也笑了出来,“夫人可愿帮我?”
钱双双拿过他手中的汗巾,替他细细地擦拭起来。
他的头发很是浓密,一头青丝宛如瀑布垂落下来,飞流直下三千尺。
也有的粘在他的衣服上,打湿他一片衣裳。
“你怎么总是头发不擦干就穿衣裳?这样不好。”衣服湿漉漉的,难免着凉。
“那夫人替我擦干吧。”
钱双双斜睨了他一眼,“坐到镜子前去,我替你擦干。”
等到聂尌坐在镜子前后,钱双双站在他身后,替他像上次那样把头发擦干,她有些没好气的说道:“难不成你把我当成你的侍女了,我怎么天天给你擦头发?”
“夫人也去沐浴吧,为父来替你擦干,夫妻之间做这些事,又有何关系?更何况,你是我的夫人。”
“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伶牙俐齿了?”钱双双看镜子里的他,不由得真诚发问。
“还是跟夫人学的。”聂尌也不知怎么的,突然就接了这一句。
钱双双又好气又好笑,“你这是想说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呗。”
“不,我是想说,夫人身上有很多值得我去学习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