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又沉默下来,等到傅辰寅给自己的左腿包扎好之后,接下来难办的是他的右腿。
因为他的右腿已经骨折了,而且骨折的地方稍稍一碰,就疼的能让人咬牙切齿。
洞外的雨又下大了起来,这场雨过后,天气应该会更加的炎热一段时间。
傅辰寅艰难的侧过身,想要去拿一把在火堆旁的木枝。
因为刚才的休息,也因为左腿的绑带没有那么紧,所以他倒是能有力气爬过去了。
但还是被钱双双发现了,因为柴火放在钱双双的左手边,他在钱双双靠右后的位置,所以想要拿到柴火还得绕过钱双双。
钱双双只看了一眼柴火,就知晓他要做什么,她知道,他的右腿骨折了,但是她没有闲心去管过那条腿。
如今人已经醒了过来,自己当然不会弃自己的腿不顾。
她用余光瞥见了爬的艰难的傅辰寅,想了想,还是顺手的将两根柴递给了他。
傅辰寅看着眼前的两根柴火,透过柴火看到了向他伸过来的手。
见他半天不接,钱双双转过头来,没好气地看了他一眼,把两根柴火扔在了他身边,“爱要不要。”
傅辰寅当然是要的,比起其他,自己的腿当然是第一位。
他没有在劳烦钱双双,当然钱双双也不想再去管他,他自己撕下了自己的衣摆,忍着剧痛给自己包扎了起来。
他的衣服本来就已经破烂不堪了,又经过许多的撕扯,要说他现在穿的这件衣裳,跟乞丐也没什么两样。
等为自己正骨又重新固定好后,他已经冷汗涔涔,汗流浃背了,浑身抖得跟个筛糠子似的。
钱双双饿的天昏地暗的,只能用唯一剩下的水润着喉咙,每次只抿一点,怕喝多了肚子涨。
结果就在钱双双喝水的时候,傅辰寅看到他的水囊被钱双双喝着,而且她还是对着口的。
没办法,只剩下这么点水了,钱双双自然不想浪费,当然,口子她是擦了好几遍的。
但傅辰寅就不这么认为了,他虽是男子,应当更不拘小节一些,但被一个女人用了自己的水囊,他当然很是恼怒。
然而他又做不了什么,只能涨红着脸,当然,这是气的,“恬不知耻!”
钱双双也不是一个泥人儿,被人三番四次指着鼻子骂不知羞耻什么的,他以为他算老几。
“闭嘴!我也算你半个救命恩人。”
她现在是真后悔把人给救了,她费劲半天的把人拖到这里,没得半句感谢,还要被这般对她,她图啥?
“我不需要你救。”
“在说话我就把你扔在这,把洞口堵住!”
反正外面的雨下的小了许多,她现在出去,虽然还是会被打湿,总比在这受气等死好。
“歹毒。”傅辰寅咬着牙,腿上的疼痛时常的发作,明明不该再逞一时之快的,他知晓他现在的状况,应该稳住她,离开这个鬼地方才行。
可一看到钱双双,他就忍不住出口嘲讽。
钱双双看了他一眼,站起身来,拍拍身上的尘土,果真要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