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名官兵会意,就开始在大娃子的床铺上翻找了起来。
其他人也没有空闲着,纷纷翻找着大瓦子旁边的几个床铺的位置。
屋子总共就这么点儿地方,而且也没有什么复杂的摆设,可以算是一眼望到边。
聂尌走到了杂乱堆放的鞋架子处,丝毫不介意臭烘烘堆放的臭鞋子,询问跟过来的其他几个盛府的下人,大瓦子的鞋子是哪几双。
管事虽然是管事,但也不可能真的事无巨细到具体哪个人,是哪几双鞋子。
跟大瓦子平日里要好的几个人犹豫了一会儿,还是只出了大瓦子的鞋子。
聂尌也不介意臭烘烘的鞋子,翻开鞋底,仔细的搜查者。
果然,在一双不起眼的鞋子底部,阳光的映照之下,有极其细小的光芒在闪烁。
没有猜错的话,那就是琉璃碎片。
他把鞋子拿给寺正大人看,两人相视片刻,寺正大人便叫人把那几双鞋子都给收了起来。
有人不明所以几双鞋子有什么好受的,但有人虽然不知道内情,却还是选择了缄默不言。
物证既然已经被找到,而且那些官兵搜查了床铺半天也没有找到什么有用的信息。
自然也没有必要待在这里。
“把人带走。”
寺正大人一声令下,原本就把大瓦子抓起来的那两个人,便压着大瓦子就要出府去。
大瓦子这才慌张起来,“你们凭什么抓我?这还有王法吗!”
无论大瓦子如何的挣扎,大理寺和官府的官兵都不是吃素的,大瓦子无论如何也挣脱不开。
“寺正大人请留步。”
正在他们要出了府门的时候,门口传来了浑厚的一声声音。
正是这盛府的主人,许久不见的左侍郎。
左侍郎微微笑着,但那笑意不达眼底,只在嘴角挂着一抹浅笑,“不知我这家徒所犯何事,寺正大人要带他走?”
他不说还好,一说的话,矛头又指向了他。
寺正大人眼神微眯,“左侍郎来的正巧,许某正有事要询问左侍郎呢?”
“哦,不知是何,还望四镇大人不吝赐教。”
“中秋前夕,观星阁发生了一起命案,不知左侍郎大人可否听闻过。”寺正大人不动声色。
“倒是听过有这么一桩命案,只是这桩命案,与本府的人有何关联?”左侍郎也步步紧逼。
“方才,我在此人的鞋底发现了一件物证,此物证恰巧是在案发现场的,试问天底下是否有这样的巧合?”
“单凭一样东西,又如何能证明非是我这下人做的?”
“左侍郎如此包庇此人,难不成此事,与也与左侍郎有关?”寺正大人也是毫不相让。
这话一说出口,那语气就重了,要说这可是命案,无论是谁,都不想惹上关系。
可今天要是被大理寺的人,随意的从他家里带走一个人,那无论如何,他也是说不清的。
“可抓人也要讲究个证据,更何况,寺正大人直接闯进我府中,倒像是直奔我这吓人而来的,莫不是特意来针对我的。”
这话说的就有点重了,然后是寺正大人,也不能随意地得罪了一人,虽然他本身是完全不怕的,但他还是说道,“左侍郎说笑了,多的徐某不便透露,徐某也知晓左侍郎的为人,知晓此事,定是于左侍郎无干系的。
但是许某奉劝左侍郎一句,此时还是不要过问的好,若真是想知晓原委,等结案的那一天,徐某定亲自登门,给左侍郎一个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