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鼓秋忙摆手,“孩子,别贪心,一个部可不是你想的那么容易,长梦苗安四部都是跟着崇明主上一起发起崇明聚的发起人之一,那四部都是不可撼动的位置,十年间,新增队伍,却从没新增过部,这增部的法子我是不知道,但流程可是要整个崇明聚挂衔的所有职员的票选才行吧。”
寻月并没被这话唬住,她又盯着寻酒,“这四部的部长都以公为名吗?”
“是,四部都是,也是因为他们年长的缘故,长公、梦公、苗公、安公,差不多都有一百四十多岁了,非常受人敬仰,公也是敬称,崇明聚本部里也有几位大人,在称呼上,也奉公。”寻酒看她有些痴傻,免不了有些惊诧,借着喝水的功夫,看看蒲子的反应,也怕自己多话,提前说了什么不该透露的。
“你是不是又犯傻了?还想升公部,你还想升哪里?”蒲子小声说着,顺带掐寻月一把。
寻月也不知道疼,只一脸贪相地问:“还能继续升?”
“不能升!”蒲子又捅咕她两下。
“寻公部?”
“你别乱叫啊!”
“寻公?嘿嘿。”寻月捂嘴偷笑。
蒲子捂着额头,已经对寻月自我约束控制能力不抱期望,但也清楚,只要是寻月想要的,就都能实现。
“有志向是好事,但现如今——”寻鼓秋颔首示意。
寻月也懂,“做好全员对抗的准备,走好第一步,目标总长。”
全员对抗于三日后的凌晨举行。
这次观战的人数翻了几倍不止,跨界跨部观战更是数不胜数。
这样的观战规模,也给参战人不小的压力。
临开战之前,白岸的电话就打进来了。
“别紧张。”
“我没紧张。”
“长公部的票选率瓦弥跟你差不多,不过,也要看这次团队合作的表现,不过得到总长头衔也不能骄傲,以后还有撤职的可能,所以如果成功升职,那以后,可就要小心谨慎的下决断,你的决断,都关乎着你组员的人身安全。”
“好,还有什么需要教我的吗?”
“我教了这么久,临上考场前,还给你押过题,想来,高中这一部分的已经交完了,接下来就看你这次大考能不能过,过了,就给你请几个大学教授,好好帮你实现你未来的就业创业问题。”
听他这话,寻月偷笑两声,算是放松了精神,“我其实没多大信心,不过,如果这次大考不过,我还得继续复读才行,不能就此就业,是吧。”
那边的白岸也笑笑,“那还不如就此嫁人呢。”
此话一出,两人沉默许久。
“进去后注意安全,你们队还有两个小的。”
“嗯。”
观战区外的走廊有一头是死角,寻月撂下电话就蹲在这边,一面沉思缕清即将要面对的现状,一面等待着开战。
“怎么样?紧张吗?”
寻酒没穿天顶准备的衣服,而是穿着自己带来的,那一身天蓝色,看着很顺心。
他的容貌不像白岸那样帅的张扬,肤白单眼皮的男生,但眼睛却格外深邃有神。
“不紧张是假的,想表现的好,就要团队配合,善于调度,尽最大可能完成任务,并保所有组员生命安全。”寻月坐在地上,下巴抵着膝盖,缩成一小团,“可我顾不过来怎么办?”
寻酒挨着她坐下,“尽力而为,真到反击的时候,也未必就都能顾得过来,凡事都要视情况而定,其实,寻月,你如果想成立寻公部,就要懂得放才行。”
“放?”
“有收有放,该舍就得舍,有这个狠心,才能成立寻公部,在崇明聚里,都要以大局为重,这个大局在于更多人,当你需要舍的时候,就是要舍小家为大家,你真的要做到那一步吗?”
“如果事态危机,舍组员就能完成任务,是这样的抉择吗?”
寻酒点点头,“如果你只是个先遣组组长,或是只是个组员,你就不用做这样的抉择,或许还能违抗命令,用你的实力去营救被困组员,但如果你是总长,损失一个组员,跟损失二十个组员,你会选择哪一个?损失一个保全二十个?还是拿着二十个人的性命,去救那一个?还是说,你牺牲你自己,让一整个先遣组群龙无首,你独自踏上有去无回的路,去营救?”
寻酒的话比白岸更加直白,或许白岸还顾及到寻月的感受,没有说的这样直接,也没有举这么真实的例子。
“别说你会保护你的组员,不会陷入这样的境地,你可知,那是战争,不是儿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