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钦。”
徐钦连忙正了正心神。
“你去帮朕把文鸳叫过来。”
徐钦敲门的时候,文鸳恰巧在换药。
文鸳还未来得及裹上纱布,急急忙忙就来开门了。
见到来人,文鸳一怔,脸色不自然起来:“不知徐将军来我这里所谓何事?”
毕竟自己的伤痕都是昨日拜徐钦所赐。
徐钦瞥了一眼文鸳细白脖子上颇深的伤口,移开视线,“咳”了一声。
“陛下找你。”
明明昨日并没有太用力,怎么今日看起来这么深了?
文鸳“嗯”了一声,“将军稍等。”
“嘭”地一声,门又关上了。
徐钦哑然,呆住了几秒,默默转过身去随意打量起了院子内的花花草草。
看上去那么端庄,怎么关门那么大声?
这边两个小太监听从着魏破奴的命令正拿着扫帚专心地打扫。
一个小太监远远地看着两个人影走来。
他结结巴巴道:“徐将军.......和另一个人走来了。”
另一个小太监头也不抬,“刷刷”地扫着地。
“方才就看见徐将军出去了,相必是陛下让徐将军找谁来吧。”
“可是.......我看那人似乎是文鸳.....”
另一个小太监皱了皱眉,
“你胡说什么,陛下昨夜就说了文鸳被处置了啊,脚让一下。”
“可......朕的是文鸳。”
另一个小太监这才不耐烦地抬起头,“大白天的你莫非是见到鬼了不成?”
文鸳低着头跟在徐钦后面,已经走到了他俩近前。
徐钦瞅到了两个小太监惨白的脸,不耐烦的开口道:
“文鸳昨日没死,那是陛下故意迷惑奸细的,真正的奸细是丹朱,已经被陛下处死了。”
“好好扫地,没事嚼什么舌根,仔细着你们的皮。”
徐钦大跨步朝内室走去,步步生风。
文鸳也瞧了一眼两个小太监,微微一笑,加紧步伐跟上了徐钦。
“陛下,文鸳姑娘来了。”徐钦按着剑,站到了一边。
折腾了半天的青黛,最终只能把元琼的长发简单挽成一束垂在了脑后,倒是平添了几分慵懒。
“你昨日和朕说,崔家和周王有所勾结,想要害朕,可有什么证据?昨日事情多紧在了一起,朕倒是忘了详细问问。”
虽然昨天文鸳说这话的时候她几乎百分之八十的确定崔家和周王有所勾结了,但她还是想听听具体的事宜,万一得到有用的东西,指不定等会儿可以用来作为遏制崔家和崔太后的证据。
谢旻和文鸳同时觉得崔家和周王有所勾结,那必然不是空穴来风。
一个背靠有权有势的世家,定然有能力搜集更多的信息;另一能在宫中挣扎着生存,必然也有自己的一套听取消息的方式。
如果只是一方这么说,元琼可能还会有所怀疑;但两方都有这个想法,元琼几乎就可以确定了。
文鸳微微回忆了一会儿,慢慢开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