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魔栏农一战后,已经过去十五天。最新地址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 Sba@gmail.ㄈòМ 获取
精灵、人类、矮人的联军依然不断的在清除魔多各个角落里潜藏着的阴影,搜寻着任何关于索伦这个中洲公敌藏身的线索。
德拉贡·伯恩独自一人矗立在欧洛朱因腹心深处,静看下边高温的熔浆。
萨马斯瑙尔。
索伦国度的心脏地带,他古时力量冠绝中洲时建立的冶炼之所,同时也是至尊魔戒的锻造之地。
黑暗中,一道红色闪光向上蹿起,猛撞上高绝漆黑的洞顶,然后又颓然掉落。
蒸汽、与有毒的烟雾飞快的弥漫了整个地窟。
与此同时,下方深处一直传来嗡嗡隆隆的骚动,仿佛有巨大的机器正在搏动劳作。
德拉贡·伯恩仿佛看到了一个高大的人影,挥舞着他的锤子,锻打着一个小小的,由黄金锻造,欧洛朱因的烈焰熔铸的戒指。
终于,戒指锻造成功了,高大的人影欣喜的大笑起来。
这笑声是如此的邪恶,倾尽中洲所有的邪恶都无法与之相比,是光明的背面,让人不禁由心的感到恐惧。
那是索伦邪恶魔力的残影,影响着每一个进入这个可怕的火焰之地的人。
即使精灵,都不愿意进到这个邪恶的地方。
只有龙裔无惧此地的高温与毒气,一连在此逗留了十天,一个是想看看能不能在这个曾经索伦的秘密基地里搜寻到他的踪影,一个也是在思考某个问题。
“我的大人!”
黑暗中,甘道夫的声音骤然响起。“精灵已经把大部分的洞窟给填上了,半兽人想要重新挖开这些洞窟,就要花费更多的精力与时间,这对我们来说,已经够了。”
德拉贡·伯恩回头望着他,一双金色的竖瞳在黑暗中闪闪发光。
“米斯兰迪尔,你说索伦对权力的渴望与对力量的追求是源自他的内心呢,还是命运让他如此?”
欧洛朱因腹心深处的灼热熔浆猛的向上一窜,火光照亮了巫师那花白的胡子,他的眼睛在黑暗中同样闪闪发光。
甘道夫微微躬身说:“每一个人的每一个选择,都是他的心灵力量的折射,你可以说命运让他如此,也可以说他选择了命运!”
“狡猾的巫师。”
对于甘道夫这种官方说辞,德拉贡·伯恩很不满,但最终,他还是转身走出了这处险恶的火焰之地。
巫师在他身后微微一笑。
两人的交谈在萨马斯瑙尔中回荡,索伦邪恶的力量残影在二者蕴含魔力的声音中被冲淡,消弭。
“你这种说辞和没说差不多,甘道夫,你知道我在说什么。”
“我的大人,你也是见过命运的,难道我的话有错吗?”
“但我还是想听一听不一样的回答。”
“很遗憾,我只能给出这样的答案!而且,我有预感,命运会让我们在不久的将来,还会于此重聚。”
“米斯兰迪尔。”
“什么?”
“我讨厌巫师这种装神弄鬼的样子。”
“啊,人老了总是喜欢神神叨叨。请原谅,我的大人。”
“你们会老吗?”
“不会。”
随着声音的渐行渐远,萨马斯瑙尔重新恢复平静,只有它千万年如一日的熔浆在不停的翻滚,静待这里的主人的回归。
他们出到裂口。
这里位于火山锥的高处,但离冒烟的峰顶还很远。
欧洛朱因(末日火山)似乎随同索伦的离开而陷入了沉睡。崎岖起伏的山肩自庞大的山基升起,高出平原大约三千呎,而高耸的中心火山锥又从山肩上拔起约一千五百呎高。它就像一个巨大的烘炉或烟囱,顶上扣着一个参差不齐的喷火口。
在上方那片崎岖不平的土丘和山肩上,一条小径或道路像一条渐升的环带从西边爬上来,蛇一般盘绕火山而上,而不等绕过去消失在视野外,它就抵达了火山锥东侧的底部。
周围的大地都裂开了,从深深的裂缝和坑洞中不断冒出浓烟和臭气。但末日火山却依然只是在沉沉的震动,却并没有喷发。
下方的戈埚洛斯平原裹在烟气和阴影中,显得阴暗模糊。
但在龙裔那锐利的眼睛下,他依然看见了下方种种。只见曾经高耸如山的塔楼和城垛,和巨大的庭院和地牢,没有窗洞的监狱皆已经被联军拆了。
牢不可破的魔栏农更是整个消失不见。
只留下两侧的尖牙之塔。以供刚铎的人类于此监视魔多那些依然还未完全被清理干净的邪恶爪牙。
偌大的平原及谷地中,随处可见被联军堆起来烧掉的半兽人尸体。那数量几乎是联军的数倍甚至十多倍。
其中,乌顿山谷更是在很长一段时间里都能闻到那股恶臭的烧焦味。
而往东,灰烬山脉与黯影山脉连绵不绝的包围着魔多的广袤土地,直至努尔能内海,及希尔多瑞恩和可汗德。
“这是一片邪恶滋生地,米斯兰迪尔,我们无法彻底清除这里的黑暗,索伦还会回来的。”德拉贡·伯恩收回视线,叹道。
不得不说,魔多的地形优势实在是太大了,灰烬山脉与黯影山脉是它天然的防护带,除了走鬼影隘口的魔栏农,几乎不可能从其他地方率军进攻这里。
甚至如果不是龙裔这种非人的存在,联军想要攻破这里,损失大到能令精灵和矮人绝望。
因此,这里天然的就适合索伦发展他的邪恶势力。
“很长一段时间内,我想不会。”巫师表情严肃的说:“此次联军几乎将他在中洲的势力连根拔起,索伦即使想要回来,也要认真考虑他被大人您及精灵、人类、矮人的大军攻击的可能!”
不过,很快,他又说:“但未来的事,谁能说得准呢,也许,过个三五年,邪恶就卷土重来了。正如矮人的那句谚语:黑暗永不消弭,只是潜伏。”
“正反两面都被你说了,米斯兰迪尔。”德拉贡·伯恩的表情有些嫌弃。
巫师笑了,他说:“因为命运这东西,是一如的权柄!我们如何能比至圣的一如知晓的更多呢?我们能做的不过是做好我们本职工作罢了。”
德拉贡·伯恩沉默了一下,点了点头。
“你说的对。”
他说。
“那么此战也该告一段落了,我们都离开家太久了,剩下的就交给时间吧。”德拉贡·伯恩望向了西方,望向了灰港的方向:“我想是时候回家了。”
“理应如此。”
巫师躬了躬身。结束了这个话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