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过来一看,赵墨一双青葱般的小手粉白细嫩,摸摸膝盖也没有肿大,豆蔻一脸惊讶:“小姐!你现在的医术都这么高明了?”
赵墨无奈地苦笑点头道:“膝盖里面还是有一点疼的,咱们回房吧!你饿不饿?”
“哎呀,小姐!你都这样了,还操心我饿不饿,你怎么这么好啊!你是这世上最好的小姐!”
醇亲王靠在软榻上装模作样地拿了本书翻看,久保道:“王爷,您下次出去还是让追影远远跟着吧!老奴的心都悬了整一天了!”
醇亲王道:“你从一开始就识破了?”
“老奴跟了您半辈子了,连这点眼力劲儿都没有的话还配在您跟前儿伺候吗?”
“人老成精,一点没错!”
“谢王爷夸奖!”
“追影呢?”
“蓝侍卫比您早回来半个时辰,此时应该在马厩,老奴这就让人去找他过来。”
“不用,我也很久没去看奕星了!”
追影已将自己的追风和王爷的奕星洗刷干净,正在用鬃刷梳理马尾,两匹马温顺地站在那里,任由追影摆弄。
醇亲王走近,奕星一声嘶鸣,摇了摇脑袋,漂亮地棕红色鬓毛随之飞舞,伸手拍了拍它地脖颈柔声道:“好久不见,你近来可好?”
奕星又是嘶鸣一声。
久保不禁赞叹:“真是神驹啊!”
“王爷,要不要骑上奕星跑一圈?”追影问道。
“奕星年纪大了,恐怕已支撑不住本王。”
“不会,它是战马,从一出生便清楚自己的使命,只要它有口气在,定能支撑住自己的主人走完他想走的路!”追影性格内敛,今日少见的如此慷慨激昂。
“好,那便骑一圈吧!”
追影将鞍辔套好,醇亲王飞身上马,一提缰绳,奕星前蹄凌空一声长鸣,沿着马场轻快的跑了起来。这一瞬间,李瑄仿佛又回到他九岁生辰当日,他赢了父皇的棋局,父皇便将这匹西夏良驹赏了他,还亲手将他扶上马背!那时他策马扬鞭,与父皇并肩而行,无忧无虑、神采飞扬!
光阴一闪而逝,眼前只余下夜幕四垂、繁星满天。
只是慢跑了半圈,奕星已开始喘息,终究已是暮年,李瑄轻拉缰绳,奕星步伐慢了下来,追影骑着追风赶上来道:“奕星尽力了!”
“是啊!”
“你是不是也觉得今天本王与墨儿两人出去玩乐半日特别欠妥?”
“属下不敢!”
李瑄轻轻抚摸奕星柔软的鬓毛,唏嘘道:“上次墨儿说:‘世上无难事、只要肯放弃’,可我又何尝不想淡泊度日,只可惜母后和舅舅一天没有脱离险境,我便是连放弃的资格都没有!”
“王爷!”他刚才借奕星的名义暗示王爷不要忘记使命确实出于一时冲动,此时十分内疚。
八年来,母后被废、舅舅入狱,朝中、宫里均无援手,全靠他一边装疯卖傻,一边苦心筹谋,才有今日局面,若说最不易的便是他了!
追影下马,单膝跪地道:“属下一时妄语,请王爷降罪。”
醇亲王摆摆手道:“你和久保的心意本王明白,放心,我就是偶尔出去喘口气,不会经常发生的。”
豆蔻颠颠跑来,在马场外高声问道:“王爷,我家小姐哦不,王妃娘娘问晚上一起吃麻辣火锅好不好?”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