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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不容易安排好叙永和泸州南岸的官员后,顾德全正准备歇一口气时,就听到闫祖庚派人来报:“报告顾部长,叙州府南岸已下,闫师长让您派人前去接收。”
“知道了。”顾德全闻言有些有气无力的摆了摆手,随即问道:“他们人呢?”
“报告顾部长,闫师长正准备率军南下光复云南镇雄等地。”
“行,我知道了。”顾德全闻言点了点头,随即挥了挥手便让传令兵下去了。
他也没想到,有一天自己会因为接管地盘而烦恼,这还仅仅只是几个县城,要是后面打下几个府甚至一个省了,那样的景象顾德全有些不敢想象。
此时他也突然理解了黎汉明的担心了,地盘太大,官员太少,顾德全也担心会出乱子。
不过好在各地都留有一些受伤退役的红旗军士兵,有他们作监督,暂时倒也不用太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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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定府,府城。
在黔西州一战解决掉了清军骑兵后,宁培忠可谓是一路势如破竹的拿下了黔西州和平远州,而后他又率军迂回到了大定府府城,会同其他两路兵马轻而易举的的夺取了府城。
至此,除了威宁州和水城厅外,大定府大半地区便落入了红旗军之手。
正当宁培忠准备一鼓作气的拿下剩下两地后,黎汉明让他牵制贵阳清军的军令到来了。
“传我将令,命乌江关驻军由养龙司向息烽移动,第一旅进驻陆广驿,第三旅进驻鸭池河铺,第二旅继续西进,光复大定府剩下的地方。”
“是!”众将纷纷应了一声后便离开下去布置了。
宁培忠则是站在那里看了看地图,牵制任务不难,难的是怎么想办法拿下贵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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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顺府,永宁州。
大定府被遵义红旗军占领的消息,王阿从等人早就收到了,如今红旗军大队兵马调动的消息也同样被他们知道了。
“军师,这遵义义军的打算莫不是要攻打贵阳府?”从红旗军的布置不难看出,他们剑指贵阳府,只是想要凭那么一点兵马就想攻打贵阳府的话,王阿从有些不敢想象。
桑鸿升闻言想了想后回道:“属下倒以为,他们应该是为了牵制贵阳府的兵力,如此来看的话,属下猜测,平越州那里必有大战。”
丞相王抱羊听到二人的话,顿时心中一动,开口说道:“既如此,我们是不是派一支兵马北上拿下水城和威宁?”
“不可!”听到王抱羊的话,王阿从和桑鸿升几乎同时开口拒绝道。
见状,王阿从和桑鸿升对视了一眼后便笑了笑说道:“军师说吧。”
“是!”桑鸿升先生拱手应了一声后才对王抱羊说道:“丞相大人,乌蒙草原虽然重要,但是为了一个不切实际的草原而竖立一个大敌很不明智。”
说到这儿,见王抱羊没有生气后桑鸿升才缓了缓语气说道:“再有一点便是,他们还有一支兵马在西进,我们这时才派军北上,不但捞不到好处,反而可能会被歼灭。”
“据我所知,遵义义军早就已经开始了对大定的布置了,他们早已联络上了各地土官,这也是他们如今只派一小股兵力西进的原因。”
听到这儿,王阿从也点了点头说道:“正如军师所言,我们当下的敌人是满清,不宜再竖立一个大敌。”
“是微臣考虑不周了!”王抱羊闻言一想也觉得自己有些失言,如今他们的确不能再生事端了。
王阿从点了点头后,便没在理他,转而对桑鸿升问道:“那军师以为我们是否参与?”
“属下以为,我们和那位明王都有一个共同的敌人,既然他们牵制贵阳的清军是为了其他地方的大战,那么我们也应该策应,让贵阳的清军无暇他顾。”桑鸿升闻言想了想,环视了一圈后拱手回道。
“再说,我们也只是策应一下,而已,并没有什么损失,反而会让那位明王欠下一个人情,何乐而不为呢?”
听桑鸿升这么一分析,王抱羊、潘成德等人纷纷应和道:“军师言之有理。”
“那好,既如此,那么便让广顺州的贺朝用将军策应一下吧!”王阿从见状便直接吩咐道。
“是!”众人闻言连忙应道。
王阿从想了想起身说道:“各位,遵义义军如今在四处攻城略地,咱们也不应该落后,大定府咱们不能打,那咱们就打云南广西吧,给李阿六元帅传令,命他向云南的曲靖府、陆凉州、广西州等地发起进攻,把遵义义军的情报也告知韦首领,他看过后便知道该怎么做了。”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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贵阳府,提督府。
“混账!蠢货!”接到镇远府传来的消息,额勒登保顿时怒不可遏,如今匪乱未平,德楞泰竟然搞起了内斗。
把杨遇春等汉军将领调离,功劳是没人瓜分了,但是也让绿营兵和汉兵离心离德了,额勒登保是真没想到德楞泰会做出如此短视的事情来。
一旁的冯光熊见状拿起桌上的消息看了看,也是有些无奈的叹了一口气说道:“总督大人,如今可谓外患未平,内忧乍起了,德楞泰此举,真是不该。”
“唉!”额勒登保此时有一种深深的无力感,他知道,德楞泰把杨遇春等汉将调开,也不是为了他自己,而是为了京里来的那帮八旗子弟。
朝廷虽然一直在为八旗的生计操心,但奈何那帮人太不争气,如今竟然把主意打到军队中来了。
这让额勒登保顿时有了一帮猪队友的感觉,如今苗乱的平定眼看着就要结束了,到时只要大军挥兵西进,遵义匪军便可一战而定,再然后便可联合四川云南等地兵马,贵州可定。
只是如今这么一来,额勒登保知道,要想平定贵州的叛乱,已然遥遥无期了。
想到这儿,额勒登保不由得有些无力的再次叹了一口气后对冯光熊说道:“冯抚台,为今之计,咱们就只有死守一条路可走了。”
“总督大人,您身为云贵总督,此时撤去云南也不会有人说什么的,没必要和我等死守。”冯光熊闻言笑了笑回应道。
额勒登保闻言摇了摇头,道:“贵州守不住了我跑,将来云南守不住我再跑,如果将来这大清的天下守不住了,我能往哪儿跑啊。”
听到这话,冯光熊面色疑重的拱了拱手后,没再多说什么,转身便下去了。
额勒登保是有机会跑不跑,作为贵州巡抚,冯光熊已经是没有退路了,只剩下与贵州共存亡一条路可走。
冯光熊离开后,额勒登保看着桌上的消息顿时气不打一处来:“这大清江山迟早会毁在这帮蛀虫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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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越州,孙家渡。
杨遇春大军一路北上皆是没有遇到任何探马,如今已经到了遵义匪军占领的边界了,还是没有发现一兵一卒。
这不由得让杨遇春有些疑惑,他的大军虽说行军隐秘,但他相信瞒不过有心人,他同样也未曾小看过遵义的乱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