俗话说“栽下梧桐树,招的凤凰来”。最新地址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 Sba@gmail.ㄈòМ 获取2001年春天的一个上午,我家那棵高耸的梧桐树上,落下了一只黑凤凰---乌鸦。平时只是听说,却很少人见过这货。
我抬头瞥了它一眼,随手点了支烟,走向大门口,寻思着是不是有什么事要发生。村子东边的路上,春天特有的暖洋洋的阳光映衬着一道人影。定睛看去却是孩子的班主任,只见他推着自行车,走得着急忙慌的,后座上趴坐着的不是我的大儿子小辉吗?我一看这架势,哪里还不清楚,这是儿子的哮喘病又犯了。赶紧扔掉半截烟屁股,几步跑到跟前,跟温老师客气的说着谢谢。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每次犯病,不是老师把他推回来,就是同学把他扶回来。可说是经常的在家治病休课,一年约有三分一的时间,不能上学。我看着满头大汗的温老师“你看,温老师,又麻烦你了。赶紧放下孩子,家里坐会,喝口水。”老师也是心里着急,却又无可奈何“不了,还得赶紧回去上课呢。抓紧给孩子拿点药吃吧。”寒暄了几句,送走了老师,这才低头看儿子。青紫的嘴唇,满脸的沮丧,疲惫的眼神,张着嘴,费力的喘着气,想扶着他让他自己走回屋里,却不想他已经连站着的力气都没了。赶紧喊了他妈去请大夫,心疼的背起他,惆怅的走到里屋,慢慢地把他放到床上,再拿枕头给他靠着,让他半躺下,这样稍微能够轻松一点。
虽然他才十四五岁,但是这哮喘对他来说已经算是老毛病了。不知从何时起,他经常性的感冒发烧,免疫力低下。每个月总得感冒两三次,继而引起哮喘。差不多近七八年了,如此反复,渐渐地已经有些鸡胸了,大大小小的医院都看过了,民间的野方偏方也都用过了。“猪肚包蟾蜍”都吃过。多少次的披星戴月,叫大夫,送医院,始终未见好转,且日益严重。
后来没办法了,请了村里的神婆。说是有锁子,于是一家老小跟着忙里忙外,准备香火纸张,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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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七尺等,都记不清了,以及鸡鱼肉水果等供品,要找会写毛笔字的人来写什么文书,什么太山老奶奶开锁放人等等,一套一套的,写一大张纸,用钱压在桌子上,叫压文书,还得请本村的两个保人来,做担保的意思吧?还要通知亲戚,特别孩子的姥娘必须要来,没有了姥娘的,妗子替代,必须来人,还得掏红包给神老太太。听说了的庄乡邻居都得带着饼干,红纸,或者其它礼物来,说是什么送监饭?真是人来人往,熙熙攘攘。具体其他的都记不清了,……
叫儿子坐在大桌子底下,算是监狱了(要不怎么有送监饭的说词?),用铁链子拴着孩子的脖子,大桌子前面放一口给牲口铡草用的大铡,叫人掀起铡刀让人牵着铁链,把儿子从桌子底下拽出来。钻过铡口,落下铡刀,算是开锁子了?再叫人牵着铁链到大街上,在给他个打狗棍,去要饭,满大街的转悠着,还得要够多少家的饭才行,这家要点馒头,那家给点饼什么的。从大清早,忙活到中午,孩子给遛得上气不接下气,当地神婆自编自导的一整套程序下来,全家老少,以及亲戚,庄乡,邻居等忙活大半天。中午鸡鱼肉的全席供着神婆老太太。下午用那块红布包上上供用的供品,压文书钱,开铡钱,开锁子钱等等,送回神老太太。这些程序,在当地都成了习俗,那家的孩子有毛病了去找神婆看,大都是有锁子,还有什么的童子,花姐等说法。治病吗?只要能好,谁还会管那些个方法?要不然怎么叫病急乱投医。
却不想晚上依然又发起了烧。孩子他妈也是急得要去找人家理论,这种事却又怎得理个是非出来?人家演了一天的戏法,也够辛苦的。
无奈,再后来经过别人介绍,又找了一个传的神乎其神的出马仙给孩子看病。说是孩子吓着了,要去叫魂。喊了孩子的大伯过来帮忙,让老二跟着挑了破锅,拎着孩子穿过的衣服,扛着耙子,去了学校门口喊魂搂魂去了。大晚上的,一边走一边敲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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