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哦了一声,就去把牲口牵回了棚里,扔了捆秫秸给它,就回屋了。
屋里母亲在床沿静静地坐着,我走到她身旁,对她说,“娘,你躺会吧,没什么事。我跟我哥商量下耕地的事儿。”母亲向来就随和,也没多想,就躺下休息了。
哥进屋泡上茶,也在桌子旁坐了下来。我闭眼休息了一会,掐算着时间,按照之前查的辰时三刻,也就是7:45左右,现在的时间刚七点钟,我打算守到午时,到了阳气最足的时间,应该就没什么问题了。毕竟这是我正式办理的第一件事,虽然是按部就班的,其实心底里多少还是有些不踏实。忐忑的喝着茶,兄弟俩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不是谁家的棒子产量低了,就是前几天下雨谁家地里存水了,或者是哪里的小麦种子好之类的话题。
一切都是那么毫无征兆,大概七点半左右,本来在床上静静躺着的母亲,这会突然喘起粗气来了,刚开始我还以为是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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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了打呼呢,仔细一听,却不是那么回事,赶紧跑到床前,这时母亲脸朝墙侧卧着,我叫哥一起给她翻过身来,让她正脸朝上,再叫她,已经不答应了,呼吸也开始变得急促起来,哥一下就傻了,就要往外跑去喊人,我一把拉住他“别慌,没事,你去外面守着,我喊你,你再进来。”说完不再管他。
开始集中精力,上功锁灵。这个现象应该是她大限已至,虽然有我引导来的灵气,却还没有融入自身,我慢慢的运功,然后右手食指抵住她的眉心。这是灵气出入的门户,只要守住这里,不让它外泄,等到它不再翻腾,就算是一切正常了。到时候应该就可以彻底放心了。当下不敢多想,全心对抗着时不时就想往外冲的灵气。就这么压制着,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等一切平息了,我又坚持了一会,确实不再有什么动静了,我才收回手指。一个没站稳,差点躺倒,“哐当”一声撞到了身后的椅子,顺势就坐了下去。
我哥听见响动,跑了进来,咋咋呼呼的“闰生,闰生,怎么了?”看见我满头大汗的坐在椅子上,跑到我跟前,紧张地问着“怎么了?怎么了?”
我深呼吸了口气,说“我没事,看看咱娘。”
“哦,哦,哦……”他答应着转过身去看母亲去了。
看他折腾半天,又是探鼻息,又是听心跳的,也不知道在哪学来的,还抓起手腕摸脉搏去了……我无奈的看着,好一阵子,他转回来跟我说,“好像没事了”。
我努力的站起来,探了探母亲的鼻息,又仔细看了看她的面色,好像是睡着了,挺安详的样子,这才起身走回桌子旁边的座位。
看了看表已经十一点了,应该没什么问题了。坐下喝了口茶,已经凉透了,我哥一脸懵的给我换了杯新茶。
我点起一支烟,默默的注视着门外。。。
外面阳光正好,树叶绿的发亮,南边院墙上硕果累累的,是我哥种的吊瓜和丝瓜,长势喜人。外面街上下乡卖东西的小贩喇叭声循环播放着“馒头,馓子,烧饼卷儿……”
呆了一会,我站起身“应该没事儿了,我回去歇一会儿,你再看着点,过了十二点就能醒过来了。要是有特殊状况,赶紧喊我。。。”跟我哥吩咐了几句,我就昏昏沉沉的回家去了。
又是一个昏天暗地,甚至中午老二放学回家喊我吃饭我都没起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