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完了整个夏天,九月份的时候,送两个孩子去高中上学去了,到最后还是没能凑够学校的费用,无奈之下,跟孩子的姑姑们开口借了些,才算是安安稳稳的办理了入学,看着高大宽敞的教学楼,再想想家乡中学的破瓦房,这不正是一种进步嘛,看着人潮汹涌的高中校园,虽然自家孩子穿的比别人差,吃的也没别人好,但是我坚信他们一定会比别人强。最新地址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 Sba@gmail.ㄈòМ 获取
老大上的高中叫做泰西,在当时是我们县城最好的高中,得在全县排名前八百的人才有资格报名,咱们都是地道的农民,对于里面的套路也没多想,也没研究过,反正后来听孩子回家后说起过,每个班里都会有一些学习成绩很差的,也不知道怎么考上的高中。
老二上的高中是县城的老字号一中,因为从小喜欢画画,所以他学了美术的特长,也是当时什么都不懂,因为喜欢画画就报了个名。也是等到后来孩子回家聊起来,才知道,原来学特长的都是文化课基础差的。
儿孙自有儿孙福,我能做的就是,让他们能吃饱穿暖就行了,剩下的自己的人生路,还得自自己走,至于最后能走多远,那就要看他们自己的努力了。
孩子们都住学校宿舍,一个月回家一次,所以平时家里少了两个孩子的吵闹声,变得安静了,同时显得也是冷清了。就连饭吃起来都不香了,看个电视节目也没有以前精彩了,孩子他们本来就好哭,这下可好了,每到晚上吃饭就开始惦记孩子们吃的什么,吃的饱吗?当时虽然家里有电话,但是学校没电话,偶尔孩子找个公用电话,打个电话回来,还怕多花了电话费,根本就说不了几句话,孩子妈变得唠唠叨叨,整天魂不守舍的。
连孩子大伯以及奶奶也变得郁郁寡欢了,有时候我去找我哥商量点什么事,或者去看看我母亲的时候,他们娘俩总是粗茶淡饭的,椿芽咸菜就着馒头,喝点玉米粥什么的。也没有“雁腿”,没有“茬子肉”了。我知道他们都攒着等孩子回来买点好吃的呢。
一家人感觉都是为了孩子活着,孩子不在,家里似乎没了生气似的,整天蔫头耷脑的,砸起石头来,也没有劲了,只能暗自鼓励自己,这一锤,可能就可以让孩子多吃个馒头,再一锤,或许可以吃个烧饼。
干活累了的时候,还是喜欢坐在山顶,低头默默的抽着烟,继续与石龙为伴,虽然已经进了九月份,但是秋老虎依然还很猖狂,石头热的烫人。其他的工友大都是一早趁凉快去干一个大早,可我早晨起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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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只能下午干半天,可能是比他们年轻,干活麻利些,再加上内心深处一直对孩子们的渴望,所以即使是半天,依然干的起劲,产量从不比别人落后。
但是累死累活,人不比机器,再怎么干,也不会一天开半个山出来,收入相当有限。所以给人处理邪事怪病,看风水,成了我入心的事,我们村以及周围村,没人信我的,也许还是因为我年轻。真有什么孩子吓着的,都认可神妈妈。我偶尔看个事,基本都是亲戚朋友给介绍的,碍于情面,也都熟悉,所以也落不了几分钱,况且有一阵子没人来了。
因为孩子他妈老是念叨着孩子,从小没怎么分开过,女人毕竟孩子心小一些,天天的想孩子,我怎么劝也没用,一到晚上就想的睡不着觉,还一个人偷偷的抹眼泪,这么下去也不是办法。正好这一天,孩子的大姨(孩子妈姊妹六个,有一个大哥,三个姐姐,一个妹妹,孩子妈按姐妹排行老四)打来电话,约她结伴去东北看望一下他们多年不见的四姑,八十多岁了,再不去看看,怕是以后没什么机会了。她说着跟我商量商量,再回电话。
跟我说了以后,我立马就答应了,“去看看吧,你四姑这个人不错,那时候我在派出所上班的时候,她那年从大连回来过一次,你还记得吗?”我看了看她有点木然的表情。知道她活的比较迷糊,或许这些事她都不记得了,试探着询问她。
果然,看她陷入了沉思,应该就是想不起来了。
我接着说道“那年她回来,咱在你二姑家和她见过一面,你想想。”
“噢。。。”看她似乎想起来的样子。
“你四姑这个人看着就面善,再加上你平时说起来的,你们小时候的事,她不是挺疼你嘛,怎么着也该去看看她。正好孩子都在学校,三两天也不回来。你也出去散散心,省得整体在家里哭哭啼啼的,就跟我怎么着你了似的。”
“好吧”她答应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