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西边那个侧门?”我右手稍微轻触着茶杯,抬头看着他问道。
“哦,那个小门啊。这不是出来进去的,喂猪方便,盖屋的时候专门留出来的。”他倒完水坐在了我的旁边。
“那道门,不能留。”我坚定的说道。
“啊?要是没这道门,喂猪什么的得走大门,转去啊,远好多呢。留着的话有什么妨碍吗?”他疑惑地问道。
“留着的话,你们家的女主人会头疼!”看来都是天意,他的疑问正是我刚刚的疑问。
“啊?”“啊?”不止是他,就连屋子里的其他人也都惊讶的张大了嘴巴。
“怎么了?有什么问题吗?”我疑惑地环顾了一下屋子里几个人的表情。
“唉————”他长叹了一口气,“如果早认识你就好了。”说着眼睛里闪烁着泪花,正在努力地克制着,等稍微平复了一下情绪,他才跟我解释清楚。
原来他们家的女主人,前几个月去世了,正是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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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头疼去世的,从盖好这间房子,搬进来开始,就偶尔会有头疼的毛病,刚开始都没放在心上,时间长了,疼的越来越厉害,但是去医院检查,却没有任何异常,回家休养一段时间以后,因为疼的实在受不了,再去检查的时候,已经是脑瘤,并且到了无法医治的程度了,最后。。。
听完他的叙述,我也跟着长长的叹了口气,时也命也。
屋子里沉静了几分钟,都陷入了之前的沉痛记忆里。过了一会儿,他还有些不死心的问道“那道门,挂个门帘或者装上一道门,能行吗?”
我看了他一眼,有些无语了,不容置疑的回答道“不行!”
他看我板起的脸,才死心了。
真是图了一时方便,结果却让爱人早赴了黄泉,无心之失,谁又能解释清楚,命运是如何安排的呢?
喜迁新居阖家乐,
半生姻缘成蹉跎。
谁人能晓天公意,
无奈徒叹此花折。
再一次行走在这,数次感怀过的路上,依然还是就着夕阳,看惯了离别,见多了人生的终结,使我的心也开始变得沉静,没了心思再赏秋风,怪不得古人就有叹其萧瑟,原来不只是因为落叶。抬头仰望天空,依然无垠不见天公,这普天之下,一切到底是谁在计划?冥冥之中,到底天意是谁的初衷?一切自有定数,又是哪里才是归宿?理不清,辨不明。看着车轮转转,一圈一圈。。。
回到家里,晚饭吃的依然有些心塞,看着依然在电视机前聚精会神的老二,我也没有力气再去劝他学习,已经长大了,他的路,不管是曲折还是平坦,理应他自己来走,我指示的方向,他不放在心上,也许等他看见了前面的黑暗,才会四顾,寻找那有光亮的地方吧。
时间永远也不会觉得疲惫,即使我们抠下钟表的电池,停下的也只有表针。
每年的春节就像闹钟一样,到了固定的那个时间,它都会吵起来。
天天放羊,看电视的老二,前阵子跟同学一起去省城考了几个学校的美术,这会又趴在电视机前,看的专注,让我有气都没处发。跟别人考几十个学校不同,他只考了四个,说是其中一个汉城科技大学,本来没打算考,说是听都没听过,那天去报名的时候,本来是打算报国家美院的,但是不巧的是到了报名处,钱不够了。等从队伍里挤出来,看到了这个科技大学,发现这家学校的报名费正好够用,于是就这么着,报了一所自己没听说过的大学,还稀里糊涂的去参加了一场考试,问他结果,他自己也不知道考的怎么样。整体就这么迷迷糊糊的过着,呆在家里的时间长了,也可能是因为没机会去上网了,也可能是生活规律了,也可能是好吃懒做,反正不见他学习,也不见他画画,倒是看他的肉蹭蹭的肉眼可见的往上长,天天就跟往身上贴一层肉似的,一天比一天胖。
这天,闲来无事,或许是心血来潮,也或者是什么感应,又或者是那所谓的天意,晚上梦见了我的父亲,一个人孤苦无依,衣衫褴褛的走在南边大河的河堤上,好似逃荒出来的似的,不免心里一阵悲痛。。。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