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这不是好事吗?”
“怎么说?”李虚突然间觉得这好事从何而来,完全想不明白她的脑回路,这怎么能算是好事呢?
妲婍深吸一口气道:“你一向不是懒得动吗,我来……动岂不是更好?”
听到她的话,李虚皱起眉头,弹弹她的脑袋瓜子,冷哼道:“谁教你说这种虎狼之词。”
“嘻嘻嘻……”妲婍吃吃地笑着,“你一直来我房间做什么呢?”
“想测试你的警惕性?”李虚一本正经道。
“原来你这是为了我提高我的警惕性?”妲婍恍然大悟。
“那自然是。”
“可是怎么就躺到卧榻上了呢?”妲婍问了一个令人窒息的问题。
“对啊。”李虚望着她,道:“为什么呢?你难道你就不应该反思一下吗?还好意思说出来。”
妲婍半晌说话,脑袋搁在他的胳膊上,道:“师父,我有时候真的想咬你。”
李虚望着她的眼睛,笑吟吟道:“想咬我哪里?”
“呀呀呀……”妲婍突然张开小嘴,然后一口咬在李虚的肩头上,不敢轻微用力咬一口,松开嘴道:“疼不疼?”
“嗯。”李虚笑了笑。
“我看看。”
听到他的话,妲婍赶紧看看他的肩膀,松了口气道:“只是衣服被咬出两个洞,肩头上有个牙齿印,不碍事,很快就能消掉。”
“嗯。”李虚笑了笑,伸手摸摸她的脑袋,将她靠在自己身上,闻着她身上带来的淡淡幽香。
小妲婍往她的怀中靠了靠,真的很温暖,这种温暖不是身体上带来的温暖,而是心里暖暖的。
靠在她的怀中,不断和他说这话,他们就好像是有说不完的话语,叽叽喳喳个不停。
说着说着,妲婍突然脸色一变:“完了,完了。”
李虚问道:“怎么了?”
妲婍严肃道:“卯时快要到了,我要准备修炼。”
“要不休息一日?”李虚试探性问道。
“不行,修炼必须每日持之以恒,不管风吹雨打,卯时这一个时辰是修炼的黄金时间,一定得修炼。”妲婍目光坚毅地道。
“那我先回去睡觉,你自己慢慢修炼吧。”李虚坐起来,正打算回去,然后目光扫到妲婍的唇瓣,眨了眨眼睛。
小妲婍会意,身体一倾,就亲过来。
李虚才满意地笑笑,摸摸她的脑袋,回房,把自己的上衣脱掉,因为他衣服上沾了小妲婍的唾液,不想弄脏床,然后开始睡觉。
只是,他不知道的是,卯时一到。
妲婍艰难地爬起来,想要去修炼,她也看到了安知鱼和班箬竹从各自的房间中走出去。
“我好困啊,你们去修炼吧,我不想去。”于是,迅速关门睡觉,她真的顶不住了,太困了。
本来以为可以克服困意,但是她一晚上都没有睡觉,终究还是被睡意打败。
早知道就不再师父面前信誓旦旦说自己修炼的话,还好他现在睡着了,不然更丢脸。
钻到被窝,继续躺尸。
一个时辰过去,妲婍睁开眼睛,时间应该是辰时,这时候天彻底亮起来,她再也睡不着。
只好去厨房生火,弄早餐。
这时候,小姨和安知鱼也都顺利修炼回来,第一时间就是跑去厨房,但是她们看到妲婍的瞬间,满脸的惊愕。
“你黑眼圈怎么这么重?”班箬竹惊了。
“小姨,我的黑眼圈很重吗?”妲婍皱眉道。
“你昨晚干嘛了,躲被窝看正经书?”
安知鱼脱口而出,她没想到妲婍把自己熬出这么重的黑眼圈,这得多拼啊。
听到安知鱼的话,妲婍无语,这安知鱼果然不正经,谁大晚上躲被窝看那种东西。
白日看,光线不是更好吗?
“你昨晚干嘛去,把自己弄成这样?”班箬竹再问,“是失眠了吗?失眠了怎么不找小姨?”
“嗯。”
妲婍不想多说解释,只是心中不断暗暗骂李虚。
真不是人啊。
一晚上六七次。
怎么睡得着?
怎么可能睡得着?
要不是李虚搞什么破烂任务,她不可能睡不着,都怪他,下回要是再搞这种没有意义的东西,一定要咬他。
班箬竹破天荒地望着妲婍:“你这个没心没肺的家伙居然失眠?”
妲婍翻着白眼,望着小姨:“你说的是人话吗?不理你,我有点饿,我熬的粥很快就好了,我得搞点配菜。”
安知鱼道:“我帮你。”
妲婍点点头。
班箬竹则呆呆地看着。
半个小时左右,她们吃完了早餐,坐在椅子上摸着自己的小肚子,真是美好的一天。
……
休息一会儿。
安知鱼望着她们,道:“走啦,我们去洗衣服。”
这是她们的习惯,一般吃完晚餐,都会去洗衣服。
“你们先走,老地方等我。”妲婍道。
她今日要洗的东西有点多,衣服,还有床单,还得跑到李虚房间,把他的衣服抱出来。
走进他房间,发现他睡得跟只猪一样,并没有打扰她,把他的脏衣服抱出来放到木盆山上。
她抱着木盆小跑着往湖泊方向走去。
湖泊的水很清澈,她们平时也在那里洗衣服。
湖泊被划分出两个部分,与下游隔界的两三米远,有一个平整的石头,这石头很宽,可以容纳好几个人。
“你怎么这么多衣服?”班箬竹望着妲婍抱着的木盆都要满了。
“我师父的,我的,还有被单,你们等会帮帮我。”被单太大,至少得两个人各抓一头才能更好清洗。
“你的被单上怎么有一小滩的水啧?”安知鱼一眼就注意到,虽然水啧已经干得差不多,但还是很明显。
“睡觉流口水了。”妲婍一脸平静道。
“看着不像啊?”安知鱼闪烁着眼睛道,思索道:“倒像是什么……”
班箬竹望着她:“像什么?”
安知鱼冷静分析:“一般正常人睡觉,就算流口水也不可能流到被单中间,你品你细品?”
班箬竹一愣,安知鱼好像说了什么,但是好像又什么都没有说。
“闭嘴。”妲婍凝视着她,道:“就是我流的口水。”
“等等,这李虚的衣服上怎么也有水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