尝一尝?
陈屿拧着眉头,鸡兄还在消化刚培育出几种粮食。轻缓摩挲下巴,他觉得往后可能得多安排一些鸡仔投身试药。
毕竟子承父业。
鸡兄一只鸡实在有些忙不过来,两只母鸡他又不舍得,思来想去还是那十只日益长大的小鸡能担此重任。
相比之下,蚯蚓有些时候确实验证不出多少信息。
……
“莫叫,吃了这一口,明天便停了。”
鸡棚,陈屿是个说做就做的,在作出决定后当天便选了两只体格健壮的小鸡仔成为新的试药鸡。
除了地蒲公外都被喂下。
经过两日连续服用,四日观察,鸡仔情况还算康健,没有大问题,就是吃下鲜羊子的那只有些脱毛——不是翅膀,而是鸡冠附近,脑袋顶上秃了一小圈。
瞧着有些滑稽。
不过陈屿没笑,他认真作下记录,在又选了两只小鸡试验后,发现脱毛秃头的情况只在最开始那只身上发生。
精神力抚照,最后确认是颈部的某种腺体被刺激,同时在极为复杂的转化下又牵动了头部神经与头皮,从而软化毛发。
神奇就神奇在,鲜羊子目前似乎只作用这种人体没有的腺体,对鸡仔没有其余影响存在。
当然,最终结论得等往后判定,不排除有毒素积累、症状潜伏可能。
不过陈屿觉得可能不大,因为灵机很早前被他总结了一条催化规律,那便是催成灵植无论效果如何、异化程度高低,都是以利好的方向发展。
产出剧毒算利好吗?仔细想想好像也算,至少对灵植自身而言是如此。
啪!合上小册子,他揣到怀中。竹简刻录文字的想法还在摸索,亟待解决的问题有很多,譬如竹质实际比木片还要脆弱得多,又如过高的水分会影响篆刻,而晾晒干后脆度就更高了。
总之才刚刚起步。
所以如今还是用着纸张记录,最近几日又在反复琢磨内采呼吸术,想要将之前的三门自创法门记录下来,包括御物之术在内弄一本《云鹤观修行大全》,但纸张有限,修修改改反倒浪费了不少。
不得已,他停下来,大抵还是得等将来竹篆成功才能真正‘出书’吧。
“就是那书架,做出来这么久白白空闲了数月都不见新添半本。”
叹了口气,他拍了拍手,捻下落在肩头的鸡毛,向着院子返回。
四天里,山田里的长白粟已经有部分开始发芽,而药田中的各种事物也井然有序生长着,纵使那些埋在土中的瓶瓶罐罐杂物也真正开始了变化。
可惜让陈屿无奈的是,预料中想了很多异化方向的半枚玉珏,却始终没有动静展现。
被他捞起来,擦拭干净后放回了道观中。
而在这几天里,唯一称得上有所得的大概便要数那三种新变异的灵植了。
最先发现作用的反而不是有鸡仔作为帮手辅助试验的鲜羊子和杂熏草。而是那奇臭无比的地蒲公。
闲着无事,他在将果仁剖出后想尽了办法去验证效用,直到最后才发现其对皮肤似乎有一些益处。
找到方向,陈屿鼓捣了不少,几乎把整根地蒲公结出的种子和果仁都用光,这才终于确认,确实对皮质有祛毒、活化和光洁作用。
也即是俗话中的养颜。
然而,他在进一步比对后发现不同部位的皮肤对地蒲公果仁的反应也不同,而最是有效的却并非面庞手掌,而是脚。
“合着这玩意儿是拿来泡脚的?”
但仔细想想这倒是正合适,不然让仅是着股子腥臭就让人完全无法涂抹脸上。
盖因果仁混合黑紫粘液在冲泡温水调和成糊糊后,效果最明显。
可气味同样仿佛得到了放大,变得更加恶心。
“还是拿来泡脚吧。”
不谈陈屿食炁月余,仅是往前的灵液和润肠草就让他面净如温玉,犯不着糟践恶心自己。
至于另外两样也在几天功夫里或多或少摸索了一些用途,比如鲜羊子,不止让鸡仔变得头秃,夹层里的一面还能用来揉搓成线——和麻一样,工序反倒要简单不少,就热水一冲、揉动几下,拧结晾干就好。
韧性十足。
他的钓竿有新钓线可以替换了,还有桃树和菜园药田的防护,也能多添一些细网布置,防备飞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