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佳娜本就冰雪聪明，一下子就找到了这句话里的关键信息。

“对。”格伦轻轻点头，“只不过，比我们想象的还要复杂一些，

女孩显得有些激动：“你说吧，只要有机会救他，不管多复杂，多艰难，我都不会放弃的！”

她的眼神里满是希望，全然不觉得自己正面临着比帕特里西娅更严重的危险。

“你知道邓布利多为什么明知道帕特里西娅的目的，还要放任她来到霍格沃茨实施计划吗？”

格伦有些凝重地看着她，开口问道。

莫佳娜沉吟片刻，答道：“其实我也有想过这个问题，可一直都想不通。有没有可能...是邓布利多也希望帕特里西娅拿到那本书？”

“很接近。”格伦点了点头，“邓布利多说，如果想要解除帕特里西娅的洗脑和记忆压制，就必须要让仪式顺利开始，然后在这个过程中把它破坏掉。”

“原来是这样，难怪他一直装作不知情的样子，任由帕特里西娅在你们的公共休息室寻找那个私人藏书室。”

莫佳娜恍然大悟，神色也凝重起来。

“那岂不就是说，如果我们想救帕特里西娅，就只有这一个机会了？”

“也许吧。”格伦目光复杂地看着她，“但其实比起帕特里西娅，我反而更担心你。”

“担心我？为什么？”莫佳娜满脸疑惑地问道。

“如果我们没能阻止仪式完成，那个中世纪的莫佳娜就会借助你的身体重生，而你的灵魂就会彻底从这个世界上抹去。”格伦神情严肃地说道，“这还不值得担心吗？”

“值得倒是值得，”莫佳娜看了他一眼，“可这种结果，我们不是早就知道了吗？”

格伦思考片刻，继续说道：“除了这一点，你还记不记得我之前说过，在魔杖店遇到你时，在你身上感受到的那种妖艳的气质和奇怪的距离感。”

“当然记得。”莫佳娜微微颔首，“我当时还跟你说，我完全不知道这件事情。”

“没错，当时我推测，可能是帕特里西娅或是她身上的某些东西一直在暗中影响着你。”格伦继续说道，“但事实并不是这样的。”

莫佳娜不明就里，愣了一下，才开口问：“所以...事实是什么呢？”

格伦深吸了一口气，轻声说道。

“我觉得邓布利多也不算完全了解，更像是一种猜测。他说，当你昏迷在遗迹里的时候，那个中世纪的莫佳娜好像在你身上埋下了一个类似于种子的东西。”

“种子...”莫佳娜重复了一遍，似乎有所理解，“你是说，那个女王的灵魂，会借助这枚种子，在我这具身体里生根发芽吗...”

“我也不清楚具体会是什么样。”格伦摇了摇头，“我只知道，如果仪式没有开始，你就会被潜意识的种子慢慢影响，随着魔力越来越高深，走上一条不归路。”

“如果是那样的话...”女孩自嘲一笑，“我还会是现在的我吗？”

“那不重要。”

格伦直视着她的眼睛。

“无论还会不会是现在的你，邓布利多和我都不会让这种事情发生的。”

刚好在此时，两人登上了格兰芬多塔楼，来到胖夫人的肖像前。

格伦柔声说道：“时间也不早了，赶快回去休息吧。”

他笑了笑，转身欲走，却突然被叫住。

“等一下。”

莫佳娜勾起嘴角，笑靥如花。

“谢谢你，格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