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番徐琛有些为难，倒不是他不愿，他与锦儿是未婚夫妻这说法不过是方便行事，事实是他与锦儿不过是非亲非故，这通发梳头的事发生在夫妻间倒是情趣。

“锦儿，我每日要早起，恐怕是不能给锦儿梳发。”徐琛找了个楚锦儿能听懂的借口。

锦儿没做声。

徐琛手下的动作继续。

这姑娘平日与她在一处一直喜欢说话，哪怕许多话她说不明白，可这不妨碍她愿意跟徐琛交流。

此刻她沉默，徐琛心里颇不是滋味。

他试探着开口，“锦儿——”

“徐琛，什么是新婚夫妻？”楚锦儿问。

徐琛在县衙说的话她记得清楚。

只要她能与徐琛放在一处，楚锦儿就高兴。

“锦儿，此事是我不好，我不该不经你同意便说出此等谎话。”徐琛停下擦拭的动作，他往后退了一步，放下布巾。

才准备拱手，楚锦儿猛地转身，她问：“你不帮我擦了？”

再多愧疚，楚锦儿也能瞬间给搅乱，她抓着布巾，递给徐琛，强调了一遍，“还没干。”

为了能让徐琛替她继续擦，楚锦儿都恨不得再去舀一勺水，将自己的头发给泼湿，好让徐琛继续帮她擦。

徐琛擦的极舒服。

“擦。”话到嘴边，只汇成了一个字。

他接过帕子，重新站在楚锦儿身后，轻柔替她擦拭。

这回他有些心不在焉，琢磨了好一阵，才继续方才的话，“锦儿，你我无名无分住在一处，若是让县令，或是许况之流知晓，他们会想方设法查清你的底细，甚至——”

余下的话徐琛不想说出口，怕污了楚锦儿的耳朵。

楚锦儿实在是太过出色，惹人觊觎。

在县衙他也注意过县令的神色，县令眼底有可惜。

徐琛不愿将人往坏处想，可有些时候又不得不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