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辽使又要增加岁币的事情让他头疼,这件事情不能怪在陆垚的头上,辽使本来就是为了增加岁币而来,此时不过是借事论事,他再想用什么办法解决岁币这件事情。
“立刻让文彦博等三省官员进宫议事。”
等到包拯带着陆垚和门板上躺着的合里齐进入文德殿时,已经有不少人等在了文德殿中,这些人都是中枢官员,可以说是一个国家的核心,所有国家的政策都从这些官员手中发出,这些人权力滔天。
而岁币这种国家大事,自然是这些中枢大臣前来议论。
赵祯在包拯未来之前就开始和他们商量,可是商量了一炷香的事情还是没有商量出这个事情的解决办法,又听见内侍通报包拯已经到了。
无奈只能暂停商议,等见过了辽使再说。
陆垚进入文德殿之后,发现了除了文彦博这几个熟人之外还来了一个帅得离谱的生人。
虽然已经看出这人年龄超过了四十多。
可是这白白净净的皮肤,放到后世妥妥的老鲜肉啊!
陆垚便心生嫉妒,在汴梁居然有人比他还要帅,这样不公平。
这人正是新任的枢密使韩琦。
在不到五十岁的年纪就已经位列相公之位,可以说韩琦的本事确实不小。
看看在座的相公哪一个不是白髯满颌,就韩琦看着很年轻。
一见到赵祯,合里齐便开始对陆垚的控诉,说得陆垚多么的天道人怨。
由于合里齐的脸上还没有消肿,说起话来糊弄不清,大多数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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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得不是很真切。
赵祯咬住牙根忍住笑意,其他官员也是一副忍俊不禁的模样。
你辽使早上不是还耀武扬威嘛,才多长时间啊,就变得如此模样,果然是天道好轮回,苍天饶过谁。
这都是你辽使跋扈的下场。
作为当事人的陆垚恭敬地站着,眼观鼻,鼻观心,像是合里齐说的不是他一样。
赵祯看了一眼陆垚问道:“陆垚你有什么话说?”
这不问不要紧,问下之后,陆垚便像那情绪崩坏之人一般,嚎啕大哭,“官家臣冤枉啊!”
在场的人都知道了事情的来龙去脉,都知道合里齐是被陆垚打成了这般模样,他有什么可冤枉的。
合里齐一脸愕然,明明是我受伤,搞得好像是我对你做了什么事情一般。
只有陆垚知道,这世间不缺道理,只缺好的演员,不知道我这样的演技赵祯给打几分。
陆垚指着合里齐哭诉道:“官家这合里齐视我们宋人为猪狗啊!那商贩卖书能挣几文利钱,养家糊口尚且艰辛,靠着微薄的收入勉强度日。可是这合里齐呢,强抢书本不给银钱,那商贩好声好气地和他讨要购买钱财而已,就被合里齐等人打得出气多进气少。”
“官家也知道一本书籍值几贯钱财,合里齐一拿便是十多本,这其中钱财就值几十贯。几文利钱未能赚到,还要贴上几十贯的本钱,而且这些书籍本就是商贩从书店中借来贩卖的,便是为了买了之后再给书钱。这数十贯的钱财那商贩吃糠咽菜几年都还不起,而且商贩家中还有嗷嗷待哺的婴儿正等着吃食呢,合里齐这一抢那商贩一家便是等死。”
“试问谁遇到情况,不向前讨要钱财。而且买物给钱是天经地义的事情。他合里齐将宋人百姓当作猪狗,甚至不如猪狗。猪狗尚给饭食,他却要商贩家破人亡。”
本以为这只是一个很简单的抢夺问题,被陆垚这么一渲染之后就成了合里齐谋财害命。
赵祯和群臣们满脸怒气地看向了合里齐。
他们之前将事情给想浅了。
陆垚的话中虽然有假,可是有至少七成是真的,所以赵祯等人才会去相信陆垚的这一套说辞。
百姓如此还要被辽人欺辱,连自家的百姓都保护不了,还做什么皇帝。
合里齐被这些眼神看得冷汗连连,这事情朝着不好的方向发展去了。
合里齐连忙说道:“宋帝,合里齐知道自己做事考虑不周,待出宫之后,我会命手下给足那商贩的卖书之钱和医治的汤药费。”
陆垚点点头说道:“既然辽使已经知错而改,我这个见义勇为之人,便不再多待。官家臣请暂退。”
“不许走!”合里齐大喊道:“就算是之前在街道上的争打不论,可是你在开封府中又打了我两巴掌,这件事不能就这么算了。我合里齐也是个讲理之人,之前的事情是我合里齐的错误,那岁币之事我便降下十万贯,当时陆垚打我一事必须要给二十万贯岁币才能平息。”
陆垚目光深邃地看向了合里齐,他本来不想管岁币一事,没想到合里齐还敢揪着他不放。那这岁币的事情他管定了,合里齐休想带一文钱回大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