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自强把刘柱子陈三、胡大洪、罗峰等一干骨干召集起来,先处理胡大洪的事,他问道:“郭民生给了咱们多少军火?”
胡大洪道:“强爷,他就给了二十支‘汉阳造’步枪和两挺‘大沽造’捷克式轻机枪,还有一万五千发子弹。最新地址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 Sba@gmail.ㄈòМ 获取”
“草,真特玛抠门!”任自强不屑的撇撇嘴,除了两挺捷克式,‘汉阳造’他真看不上眼。
刘柱子等多少知道自家实力的人,也不禁晒然。
“老.胡,你回去后再见郭民生就说,我不要‘汉阳造’,让他想办法多搞点阎老西造的‘花机关’,那玩意火力足。还有多要些子弹,一次给那么点子弹够干啥的?”
“是,强爷。”
“老.胡,你记住,会哭的孩子有奶吃,你见了郭民生就说咱们这次剿灭董大疤瘌匪帮,因为武器不给力,兄弟们为此死伤几十个,损失惨重。”
“我明白,强爷。”胡大洪也是浸淫江湖多年的老手,自然是心领神会。
“好了,老.胡,你带上董大疤瘌的尸体和解救出来的人质回满城领赏,等下一批军火到手你再来。以后就由你全权代表我和郭民生接洽,他要问起我,你就说我忙着打土匪,暂时没时间去满城。”
办完后任自强送胡大洪出去,接着解决刘柱子遇到的问题:“柱子,土匪中有抽大烟成瘾的人多吗?”
“强哥,总共有二十四个有瘾的土匪,大伙儿嫌他们在院子闹得慌,我把他们都关在山脚下的牲口棚里。”
“靠!这么多呀!”任自强很是惊讶,总共投降了不到百十个土匪,抽大烟的就占四分之一强。
“强哥,咱们要这些抽大烟的也没啥用,您瞧瞧他们那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留下来也是手不能提肩不能挑的,更别说拿枪了。我看不如解决掉算了,还省得浪费咱们粮食?”刘柱子迫不及待建议道。
“是呀,强哥,不如杀掉算了,我看见他们那副熊样就恶心。”陈三附和道。
“哎,柱子,陈三,我咋就没发现你们杀性咋这么大呢?这是二十四颗脑袋又不是韭菜,割掉一茬还能长出来?”
任自强没好气瞥了他俩一眼,接着语重心长指点道:
“俗话说上苍有好生之德,人家都投降了,咱们就不能把事做绝吓死手啦。否则,要是咱们杀俘传出去,那下次咱们再攻打土匪,他们还不得拼死一搏呀?再说咱们都是混江湖的,老话说,江湖留一线,日后好相见,事关咱们的名声,不能杀呀。”
刘柱子道:“强哥,您意思是把他们放了,让他们自生自灭?”
“不能放,放出去他们岂不是要重操旧业又成了祸害?那还不如灭了他们。”任自强摇摇头,也不卖关子:“就把他们关起来,强制他们戒烟瘾,每天安排人给些吃喝。如果能戒烟成功就留下来,戒死了也别怪我们。”
“那多麻烦呀!”刘柱子嘀咕道。
“嘿,我说你小子,你眼里只看到坏处没看到好处啊?”
“留下他们还有好处?”不仅刘柱子一脸懵逼,其他人也是满脸不解。
“当然啦,你们用脑子想想,他们是不是活生生抽大烟对身体有害的例子?这样,罗峰,刘家堡这里的人交给你负责,等会儿开完会你就组织下面的人分批去看看这些抽大烟的,给大家伙讲讲抽大烟的危害,要引以为戒。柱子,陈三,野狼寨的人由你俩负责。”
“是,强哥(老板)。”
提起抽大烟,他觉得有必要给这帮手下立个规矩:“还有,你们要给兄弟们讲清楚,不要手里有两个糟钱就不知道自己是谁了。一个抽大烟,一个赌博,谁要是沾了,我必让他承受三刀六洞之刑!”
话题说到这儿,任自强才察觉自家队伍中少了像‘宪兵’一样的纪律纠察部门。但仔细一琢磨,才发觉自己在队伍中呆的时日过短,还没发现队伍中有铁面无私合适的人才负责。
总共熟悉的无非是刘柱子陈三、刘大眼王老虎那么几个,已经一个萝卜一个坑,甚至身兼数职,委实再无法分心他顾。
“唉,队伍不好带啊!”
看别的专业穿越大神胸中自有丘壑,上下嘴皮子一磕,轻而易举拉起一支成熟且战斗力超强的纪律部队。但这一切对任自强这位‘二把刀’来说,着实难度不小。
他心中虽有前例可循,但巧妇难为无米之炊,没有合适的管理人才也是枉然。
这是打仗,不是对战游戏,那是要死人的,他不敢也不能用‘矬子里面拔大个’的方式从现有队伍中选拔管理人才。必须要对手下生命负责,不能让他们死得太冤枉。
总之,要想建成一个职能完备,配合默契,如臂指使的队伍还任重而道远,还有的熬。
不过,好在后勤、通讯,医院三个部门的雏形已经建立起来了,其他只能慢慢来,不急于一时。
何况现在有基地,有钱,有武器,正所谓‘梧桐树’已经栽下,还怕吸引不到‘凤凰’来吗?
一念至此,任自强心情又好多了,制止了思想信马由缰,又回到眼前。
“柱子,除了这些抽大烟的,剩下的土匪你还要甄别一番,剔除老弱病残以及不良分子,合适的才能补充到护庄队。”
刘柱子挠挠头,疑惑不解道:“强哥,老弱病残我知道,不良分子怎么甄别?我不懂哎。”
“唉......!”任自强扶额无语,想发火都没地儿发,思来想去只好说道:“这样,我先给你们做个示范,你们都用心学着点。记住,千万别掉以轻心,这是保证咱们队伍有凝聚力而不至于一盘散沙的不二法宝。”
不错,此刻他想起革命前辈在国内解放战争后期开展的‘诉苦三查’运动,以此来转化俘虏,凝聚军心。
因此,他也想通过和投降的土匪以谈心、拉家常的方式,了解其家庭及思想情况,拉近彼此距离,借此摸清投降的土匪中是否潜藏有罪大恶极以及董大疤瘌的死忠骨干分子,排除隐患。
同时也给手下好好上一课,让他们照猫画虎。
“是,强哥(老板)”看到任自强说得郑重其事,众人神色一凛,齐声答应。
“柱子,你派人去请一位投降的土匪过来,记住,要和和气气的,别吓唬他。”然后又向其他人摆摆手:
“这里就留下柱子和罗峰,你们其他人都躲到屏风后面别出声,要不然这么多人像三堂会审一样,别吓坏人家。”
一杯茶的功夫,带进来一位二十岁左右体型消瘦战战兢兢的年轻人。
看年轻土匪刚进门就‘扑通’跪下,任自强忙一个箭步飞身上前,搀起他,佯装不悦呵斥道:
“男儿膝下有黄金,上跪天,下跪地,中跪父母长辈,你一个大男人,膝盖骨怎么那么软呢?”
接着和颜悦色道:“俗话说不打不相识,你们既然归顺于我,过去的事咱们既往不咎。以后咱们都是一个锅里搅和的兄弟,咱们这儿不兴动不动下跪这一套。来,坐下说话。”
有情有义的几句话一说,年轻土匪心下稍安,受宠若惊:“谢任爷厚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