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今日袁耀不凡的表现,袁术内心也欣慰不已,他儿子终于不再混日子,而是懂得为自己分忧,有出息了。
但对于执意练兵一事,袁术却依旧耿耿于怀。
……
出了将军府。
于外等待的袁焦一忙便奔了过来,笑着逢迎道:“公子,接下来去哪?”
“回军……去先前我们经过市集附近的酒肆转转。”
话落,袁耀便胯上了马匹,先行奔去。
他之前来时好似发现了市集周边的酒肆之内有不少文人墨客聚集,袁耀前往还是想碰碰运气,看看能否碰上一两位大才……
遥望着自家公子的背影,亲卫袁焦有些琢磨不透,摇着头道:“公子这一月来受啥刺激了?怎的行事如此怪异?”
“以前从不入军营,从不忧心军政大事,现在就跟变了一人似的……”
当然,吐槽归吐槽,他还是迅速纵马跟了上去。
……
酒肆内。
一宽大案几拼成的蒲团上,数位中年、青年士子一边畅快对饮,一边交谈甚欢。
其间一位身长七尺五寸左右,年纪约莫已过二旬多的青年不由徐徐说着:“当今天下正值大乱之际,可去岁冬季后将军麾下骁勇善战的江东猛虎孙文台却不幸命丧襄阳城下,折孙坚犹如断后将军一臂耳!”
“南阳虽是富饶之地,但奈何地势太过平缓且又四面皆敌,作为战略重镇尚可,可却无法作为根基所在,诸位以为,接下来后将军应向何处发展为好?”
一席话音落罢,一旁的一位青年捧着酒爵,笑着道:“怎么,崔兄是打算出仕辅助后将军了吗?”
“哈哈。”此语落罢,其余诸人都不由笑道。
“呵呵。”
闻言,此青年呵笑两声,随即笑道:“不出仕也不妨碍我等探讨天下局势嘛。”
“也是。”
说完,那青年便当先附和着:“我以为,后将军应当整军备战,向北进发以发挥自身优势,袁家四世三公且威名满天下,若能一举鲸吞中原,则霸业可成也!”
“到时在携着中原之力南征荆襄,又何愁无法吞并荆州七郡呢?”
“嗯嗯。此言极是也。”
“徐兄言之有理。”
待此话落罢,其余诸人细细思索一番,都不由赞扬着。
片刻后,又有几位青年士子相互谈论着。
半响,他们却一致望着被称为崔兄的青年,遂问着:“但不知崔兄可有不同的见解?”
闻言,崔姓青年看向诸众,面露笑意道:“鄙不才确实有几分愚见,便与诸位探讨一番吧。”
话落,他沉吟片刻,遂道:“我以为,如今后将军南征荆襄初败,军心士气已然受到极大影响,再行北进中原难以扩充太大战果,并且中原之地豪强众多,又如何能轻而易举平定呢?”
“更甚者中原数州地大物博,既北据黄河与北岸的冀、青,幽等地相邻,向西又接连关中诸郡,若西凉军以骑士出关袭扰又当如何潜心发展呢?”
说到此处,他语气稍缓道:“故此,我以为后将军应当率众迁徙淮南之地,以淮南各郡为基远离中原腹地,先行以自家家族强大的号召力全据扬州,随之整军备战,一旦天下有变,便可北上直取徐泗之地,随后再行争夺兖、豫诸州,岂不事倍功半也?”
一语落罢,崔姓青年直言道。
言语落定,周遭士子却都陷入沉思中,思索为何要远走淮南。
“兄台此言不错,眼光的确独到也!”
而就在诸人深思之时,早已悄然在从旁闻听许久的袁耀忽是嘴角上扬,笑着赞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