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尽管直言。”
“馥考察时,曾发现合肥一地,南有巢湖,居巢引为屏障,其间肥水又纵横从中穿过,直入长江水,实乃是控卫江北诸郡的战略要地也!”
说罢,刘馥定了定神,遂缓缓分析着:“公子,占据合肥,既能保证江北诸郡的稳定,以防止长江已南的江东方面对江北发动突袭。”
“另一面,我军也可于此屯驻兵马,予以震慑长江南岸,掌握主动权。”
“但馥观察到,合肥地势虽颇为重要,却并无战时要塞,官吏也极其或缺。”
“若任由发展下去,只会平白浪费合肥这块战略要地的作用……”
“先生之意莫非是准备大建合肥?”
闻言,袁耀脑海里顿时联想到了原史上刘馥任扬州刺史时所建的合肥空城,令城防无比坚固,致使后来的东吴军团频繁率众来袭,却终究只能折戟沉沙,望城兴叹的瞩目成就。
故此,他遂有一问。
“公子果真思维敏捷,馥确有建合肥之意。”
“还望公子能够重视之!”
话落,刘馥畅所欲言,将自身胸间意欲建合肥新城的种种想法与举措纷纷和盘托出,以令袁耀的同意。
听罢,针对于刘馥建合肥,袁耀自然没有理由拒绝。
而且,若合肥真的能够被刘馥从各方面完善,或许他有把握令巢湖郑氏势力兵不血刃的瓦解呢。
此事自然迅速的达成了共识。
数事的商议下,刘馥总计提出了十余条发展建设成德、合肥的建议,袁耀均采纳下来。
其间,关于如何抑制豪强的土地兼并,是最为重视的问题。
袁耀来自后世,从上帝视觉看,地方豪强与乡绅堪称国家毒瘤,其危害性相比士族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是的,士族与地方豪强是两个不同阶级的群体。
太多人将两者混为一谈,认为并未有何区别。
实际上,这种想法是大错特错。
首先,两者间最本质的区别便在于传承不同。
士族的起源一般是由饱读诗书的士人入朝为官而逐步任高官,慢慢积攒、发展成为了以书香门第为主的士族群体。
也正是因为如此,士族的权利往往来源于中央,朝中以及州郡间的官僚阶级。
是典型的官僚风。
而地方豪强呢?
传承主要是地契。
而他们所活动的区域主要便是在地方州郡或者县城,村镇盘踞,以兼并田地,圈养门客,收拢佃户,逃避赋税。
故此,地方豪强也有另一个名讳——地主。
而士族的家世是否显赫往往与权利大小挂钩。
若家族间一直有人兼任三公等高官,那自然是令家族兴盛繁荣,反之亦是一样。
可地方豪强却是只要能够一直盘踞于地方上盘剥百姓,兼并土地,维持地契,势力便能长存。
故而,往往地方豪强的武装远超于士族。
似袁氏便是最为典型书香门第士族。
而曹氏则是雄踞当地的豪强。
士族的在天下间享有一定名望,而豪强则拥有绝对会武装势力。
这便是两者间最本质的区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