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都要听吐了,纷纷摆出奥特曼的经典造型来应付他。
“我信,我信我的白月光。”
但有时,陈亮也会提及自己长大想成为的样子。
“当个数学老师吧,像我这么牛逼的数学老师,那一定是会大受欢迎的。”
赵一凡说他想做一个流浪诗人,天为盖,地为床,游山涉水,恣意青春。当即开始朗诵自己的诗:
行走在恍然醒来的忙碌午后
阳光透过飘过雨的云
樱和雪各安天命
千里之外微笑白首
春寒轻抚万世痴怨尘垢
料峭我滚烫心情
举头不见浩淼苍宇
蓦然回首已过千秋
...
其他人都似懂而非懂,皱着眉头,假装在沉思。
“不错不错。”
“是首好诗。”
轮到李子昂讲梦想和未来,他一时却不知从何处说起。在青少年阶段,探索自我与世界的关系中,对世界和人生的迷茫,其实不止困扰了他一个人。
人活着到底是为了什么?为了自己?为了家人?为了获得?为了经历?
该怎样度过这一生?
这是一个很大的问题,也是一个很小的问题,是一个很复杂的问题,也是一个很简单的问题。
说它大,是因为这将决定漫长一生的所经所历、所见所闻、所知所悉、所羁所绊、所感所悟、所爱所恨。一个人的人生规划对自己而言,意义重大。
说它小,是因为个人的一生对宇宙而言,实在是太微不足道了;一个人,无论出生如何、建树怎样,千年一瞬、万世轮回,就连小小的地球都可以离了谁照样转。可见,一个人的一生对宇宙而言,影响极其之小。
说它复杂,是因为要想从理性上规划自己的一生实在是太复杂了:你至少需要先搞清楚(或者说服自己)生命是什么、活着的意义是什么,然后才能去规划怎样活着;从理性角度而言,在没搞清楚“我是谁”、“我从哪里来”之前,就去规划“我要到哪里去”,这种行为是完全盲目的。所以说,人生规划是一个极其复杂的问题。
说它简单,是因为没有谁可以勒令你必须不盲目地规划人生。虽然有诸多痛彻心扉的无奈,但一个人的一生终归只是自己的,人生而孤独,并将永远孤独下去,换言之,怎样在无数外界羁绊下度过自己的一生,终归是自己做选择的。从这个角度而言,人是自由的,只要你愿意承受后果,没有什么不能选。这样看来,人生规划又是一件任性而简单的事情。
当然,那时的V5组合并没有能力想这么多、这么透彻,他们只是到了人生必经的阶段,发现了“和别人不同的自己”,“已经不是孩子的自己”,“不是肮脏大人的自己”。伴之而来的,有迷茫,更有探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