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服？是不是还有什么事瞒着老师呢？”

“没有。”

“没有最好，一会儿把篮球交上来，听到没？”

“哦，好。”

“行了，赶紧回去上自习吧，时间不多了，加把劲儿!”

“顾老师再见。”吴飞宇微微弯腰致意，转身要离开。

“哦，对了，把那个谁，常晓天叫过来。”

班主任顾老师在自习课期间，跟班上约五分之一的同学进行了当面沟通，他们十来个同学，这次考试都或多或少有退步。谈话期间，她隐隐约约发现了问题的根源，经过多方旁敲侧击，终于定位到了武侠小说的事。于是把晚自习改成了班会。

班会开始，顾老师命令所有同学起立，不许动桌子上或桌兜里的任何东西，然后挨个搜过去。事出突然，藏有武侠小说的同学都没来及转移这些违禁品，被顾老师抓个正着。每搜出一部分，一边说句“真行”，一边重重地把小说书扔到讲台的桌子上。有一次扔偏，正好砸到常晓天的后脑勺，常晓天“哎哟”一声引来班里一阵哄笑，随即又立马恢复了安静。

“砸得就是你，放讲台上去。”顾老师朝常晓天说道。

“哎哟喂，我还以为咱们班就男生们有看武侠小说的癖好，没想到啊没想到...真行啊你们！真行。”在后排女生乔诗恩桌兜的错题本夹层里发现几页小说，顾老师惊讶地讽刺道。乔诗恩咬了咬嘴唇，无奈地挤出一个笑来，随即低下了头。

等搜查到还剩包括李子昂和邵佳梁在内的几排时，顾老师仿佛是有点累了，径自走上讲台，看着满课桌的武侠小说书，摇头苦笑，随即对全班同学大声说道:

“没搜到的，有私藏类似书籍的同学，主动上交，既往不咎，要是被我抓到了，没你好看。”

还真有同学拿着拆页的部分，走到讲台旁，把书放到了讲台的桌子上。

“都坐下吧。同学们啊，你们年纪也不小了，还有半年就该中考了，醒醒吧!考上个好高中是为了谁？是为了老师吗？”顾老师说道，空了两秒钟，接着说:“哦，对，你们有考到重点高中的，我是会多拿些奖金，但你们考到好学校，谁受益最多，当然是你自己!考上好高中就等同于一只脚踏进了好大学，上了好大学能见识更大的世界，能活得更精彩，到时候想看什么书都没人管。那不比你现在偷偷摸摸为了这几本武侠小说耽误了大好青春要强？”

“你们都学学人家李子昂，就没出过年级前三，人家怎么每次都考得这么好？是看小说看的吗？”

李子昂默默地低下了头，看了一眼桌兜里十分之一本《笑傲江湖》，偷偷往里塞了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