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骨晏不知为何,睁开眼便发现自己站在空无一人的小巷中?,突然在那尽头,少年的楼闲月看了自己一眼便朝着自己奔来,竟从自己身体穿了过去,无论自己怎么喊他都听不见,渐渐的连他身影都不见了,骨晏突然悲从心来,心想原来自己死了啊。死人同活人是不能见面的,越想越悲伤,竟蹲地哭了起来。
“阿晏,醒醒…”
“你怎么了。”
楼闲月去厨房煎完药回来,就看见骨晏竟在梦中哭的不能自已,两人一起生活了三年,他还是头一次见她哭。伸手便抹去她泪,看着她哭的红红的眼角,小心的亲了上去,一触即分。
“你做什么?”骨晏因着刚醒,有点呆呆的问道。
“亲你啊。”
楼闲月双手撑在骨晏上方看着她,低语道,“对不起,只这一次了,我不会再让你受伤了。阿晏。”
骨晏被这一声阿晏震的瞳孔都放大了,轻声的说道,“你不打算杀了我,向你父王报仇了?还有不要这么叫我。”
“我父王本就不是你杀的,你又何必顶着这恶名呢?事情我已经查清楚了,你也不必再隐瞒了。”楼闲月淡淡的言道,说完看着她依旧冷冷盯着自己,虽说自己在她面前脸皮一向厚,可也受不了这死死打量的清眸。
沉默片刻。
骨晏看着他突然说道,“楼闲月,你喜欢我对吗?听说北疆那边有很多美食还有辽阔的草原,你陪我去好吗?明天我们就动身。”
“好。”
苍城外,一绵延小路上楼闲月骑着马怀中靠着遮的严严实实的骨晏,因骨晏后背伤还未愈,楼闲月骑的很慢。
“累吗?”楼闲月朝骨晏耳边低语问道。
“不累,好久没这样轻松了。”骨晏被他弄的耳朵有点痒,朝他怀中又靠了靠,自那日后两人的关系在悄然的转变中,就让自己放纵这一次吧。
“好,要是困了,就睡会。”
一阵冷风刮过,楼闲月将披风紧了紧,在骨晏侧脸亲了口,看她耳朵羞红才赶起了路。自己也知道她为何突然要去北疆,不过是不想自己复仇罢了,为了她安心自己就算放弃这个身份又有什么关系呢,只要一人死就罢了。
…
皇城。
“快来人啊,皇上出事了?”
随即四处宫殿灯火通明,四处都是乌泱泱的人。
伺候皇上的太监看着床榻上的天子,心口赫然扎着一把匕首,猩红的血浸湿了被褥,已是没了呼吸。只有那死不瞑目的眼,才知死亡之时的惊恐。
城外,楼闲月骑着马突然释然一笑。
“怎么了?”骨晏刚好抬头看到他这还未收起的嘴角,问道。
“没事,突然想到一件可笑的事,回了北疆再同你讲。”
“嗯,我困了睡会。”
“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