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易完全让眼前的变故弄得一头雾水。
难道宗门发生了什么事?
就算发生什么事,又和他有什么关系呢?
“大师兄,究竟发生什么事?”
两名内门弟子已经站到他的身后,虽然没有捆绑,但明摆着是要押着他过去。
任北辰没直接回答他,表情也变得很冷峻。
“商师弟,别问了,去了你自会知道。”
商易不甘心。
“不,我要先去见我师父。”
江北辰叹了口气
“商师弟,你还是先跟我去见掌门吧,这是他的命令。”
事已至此,再多说也无用。
大师兄任北辰在前,两个内门弟子“押着”商易在后,一行人穿过云屏宗中央大广场,去奔宗门议事厅。
宗门议事厅是宗门议事重要场所,白天的大部分时间,掌门会常驻在议事厅后堂,如果有事需要群议,掌门可以马上召集相关人员过来议事。
进入议事厅,任北辰让两个内门弟子先看着商易在门口候着,自己一个人先进去通报。
等了一会,陆续有多位筑基期师叔、伯御剑来到议事厅,他们看向商易的目光都很奇怪。
戒律堂周显中和政务堂孙全胜两人也一起到来,周显中看到商易的目光就更加奇怪。
自己的师父呢?
难道他不在宗门?
最后到来的是二位金丹长老,贺兰天和李素媛,宗门里除了这几年闭关的左长清,所有的高层,都基本到齐了。
李素媛是何采妍的师父,商易看她过来,就想上前说点什么。
李素媛远远地就向他轻轻摇头,示意他不要过来。
商易不明白,自己身上发生了什么事,要惊动所有的高层来议事厅聚集。
任大师兄从里面出来了。
“商师弟,你和我进来吧。”
商易随着任北辰进入大厅。
(本章未完,请翻页)
大厅正中坐着的正是云屏宗的掌门吴九章,修为筑期九层,他四十多岁正值壮年,颌下几缕清须,双眼精光四射,仪表庄重肃然。
他的两边坐的分别是贺兰天与李素媛两位长老。
下面落座的是周显中和孙全胜两位堂主,商易却没有看到自己的师父陈文礼。
其他在厅里落座的还二十几位筑基期的师叔、伯。
任北辰并未直接带他进入大厅中间,而中在进门右侧靠门边的一张椅子上坐下来,这里坐了两排担任护卫的内门弟子,商易就坐在他们中间。
商易这时发现,自己的师兄赵全真也坐在这些内门弟子之中。
他也同自己一样,左右是被几名内门弟子,难道他也是被“押”到这里来的?
赵全真神情凝滞,两眼无光,并没有发现他。
“诸位同门,今天召大家前来,是为了结近期宗门发生的一件大案。”
吴九章掌门开始说话,原本还有一些杂音量的大厅瞬间变得鸦雀无声。
“把人先抬上来。”
吴掌门一招手,开始有人将抬了十数口薄皮小棺抬了进来,然后将所有小棺都打开了,每个里面都装着一具尸身。
“大家都看到了,在这个案子里,我宗门里有几十名弟子遇害,案子主凶丧心病狂,诱导弟子暗修魔功,危害宗门。”
大厅里一片唏嘘之声,显然众人已被大厅上十数口棺中的尸身所震惊。
商易听到这暗想,难道是师父已经取得了证据,今日自己和赵全真师兄就是来做个人证,来当面揭发周显中的丑恶行径。
可是,为什么到现在还没有看到师父?
“这几日,经过宗门仔细调查,现已查明此案真凶——”
吴九章说到这,故意停顿下来,此时大厅里众人也都屏住呼吸。
“此案真凶,就是云屏宗政务堂堂主——陈文礼。”
此话一口,大厅里顿时一片哗然,议论纷纷。
商易听到此语,也像是一个惊雷打落在自己头上,头脑一片混乱。
“不是这样的,师父不是已将变异尸体的情况,报告给掌门和李素媛了吗?怎么现在自己反而成了主凶。”
他心里这样想着,真想马上跳起来告诉大家,师父陈文礼不是凶手,真正是凶手另有其人。
商易还是冷静下来,他意识到自己在这时大声喊叫,起不到什么作用,就算是他出来指证周显中才是真凶,也没有充分的证据,又凭什么让人相信。
直觉告诉他,这其中肯定有变故,自己还是要看接下来的发展。
果然,筑基期有几位和陈文礼交好的师叔、伯叫了起来,一时间场面有些混乱。
“陈师兄,为人勤勉,风度儒雅,怎么会是主凶?”
“是啊,陈师兄平日乐于助人,怎么就成为诱人修炼魔功的首恶?”
“这事,可能另有蹊跷吧,陈师弟,不至于。”
“肯定是搞错了,我虽和他不和,也知道他不是这种人。”
一个须发暂白的老者从众人行列中走出来,他叫风若尘,是云屏宗内岁数最高的筑基期师伯,负责管理宗门藏书阁和炼丹房的事务,有宗门较高威望。
“陈师弟能做出如此恶事,我也是不信,除非是能拿出证据来。”
(本章完)